她無語地翻了個(gè)白眼。
這種幼稚的把戲,初中生都不稀罕用了吧?
她揉了揉疼痛的地方,緊隨其后,進(jìn)廂房伺候施聞樓。
“爺,奴婢為你布菜?!?/p>
一進(jìn)屋,就聽見云柔甜得發(fā)膩的嗓音。
云柔還是不死心勾引。
她原本是暖床丫鬟,本可以做姨娘主子的。
現(xiàn)在變成和這些下等奴婢一樣,如何甘心?
所以她極盡嫵媚大膽,端起面前的參湯。
“啊呀。”
云柔嬌呼一聲,又匆匆將參湯放下,一副被燙到的樣子,將手遞到施聞樓的面前,青蔥白嫩的指尖帶著明顯的紅痕。
她嘟嘟嘴,嬌嗔試圖喚起男人的憐惜:“爺,奴婢被燙著了。”
謝玉蘭惡寒的胳膊都泛起一層雞皮疙瘩。
施聞樓的面色毫無波瀾,似乎早就見慣不怪。
云柔咬了咬唇,再接再厲,干脆拈起盤子里的一塊糕點(diǎn),遞到施聞樓的唇邊,嬌滴滴道:“爺,這可是奴婢親手為你做的,你嘗嘗,合不合胃口?”
施聞樓淡淡瞇了瞇眼,仿佛高坐堂前的佛,低頭大發(fā)慈悲地掃了眼這枚糕點(diǎn)。
可他依舊無動(dòng)于衷,沒有順勢品嘗,也沒有呵退云柔。
謝玉蘭在旁準(zhǔn)備著男人一會(huì)兒要用的墨,順便眼睜睜看著,云柔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吸引施聞樓的注意。
施聞樓明擺著一副不接受也不拒絕,貓戲弄老鼠般,讓云柔越挫越勇。
嘖,他怕不是有病吧?
謝玉蘭忍不住腹誹施聞樓,卻沒注意到施聞樓的余光一直若有所無地落在她的身上,一眼看出她的神情。
“你是對(duì)這糕點(diǎn)感興趣?還是也想喂我?”男人啟唇。
他的聲音慵懶低沉,帶著一絲興趣盎然的戲謔。
云柔搔首弄姿的身體一僵,眼神刀子似的順著施聞樓的視線,戳向了謝玉蘭。
又是這個(gè)賤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