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兩人是苦命鴛鴦。
凌子胥為愛低頭,楚巒姒又為親情疏離。
換做是誰經(jīng)歷這些事也愛不起來,相信不起來了。
凌子胥話落,何祁申上前伸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,“行了,你要慢慢疏導(dǎo),把人拉回來,信任這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?!?/p>
羅京趁機插話,“溫柔又賴皮,女人都吃這套,別整天繃著個臉跟教導(dǎo)主任一樣?!?/p>
溫柔,賴皮,凌子胥打死都沒想到自己會跟這兩個詞掛鉤。
可楚巒姒現(xiàn)在像個易碎的玻璃,一碰就碎。
他覺得自己也可以接受。
性格是天生的,但后天也可以改變。
凌子胥捏了捏善根,話鋒一轉(zhuǎn)問羅京,“查得怎么樣了?”
不提這茬還好,一提這茬,羅京氣不打一處來,“有點眉目了,但我的錢包都快要空了?!?/p>
凌子胥蹙眉,“嗯?”
羅京一臉命苦,“沈權(quán)策大哥不是前幾年才從南市調(diào)任上來嘛,我去找了他,他一口就答應(yīng)下來了。”
“后來我一想,人家大哥都幫我辦事了,我也得去哄哄沈佩佩,好家伙,她報復(fù)我?!?/p>
凌子胥聽得越發(fā)一頭霧水,“報復(fù)你?”
羅京伸手從桌上拿出一根煙點燃,急切道,“對呀,我想著你們姒姒這樣冷著也不是辦法,她們倆不是閨蜜嘛,我想著幫你打聽打聽你媳婦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
凌子胥薄唇倏地勾起,“難得,你還有這個智商?!?/p>
羅京皮笑肉不笑,“那沈佩佩也不是吃素的,我剛讓人把約到餐廳,她就狠狠地榨了我一筆,開了一瓶82年的紅酒,把餐廳里最貴的食材都點了一遍。”
凌子胥玩味,“那最后,她原諒你了嗎?”
羅京輕笑,“原諒了,為了兄弟,我能在乎這點小錢?成大事者不惜小錢?!?/p>
凌子胥戲謔地看他,靜等他說下文。
羅京知道凌子胥在等下文,故意不說,開始慢條斯理地抽煙。
邊抽,邊觀察凌子胥的神情。
凌子胥瞧著羅京那副吊兒郎當(dāng)混不吝的樣子,抬腳往他身上踹。
羅京眼疾手快避開,揶揄,“到底是你求我辦事,還是我求你辦事?你求人能不能有點求人的態(tài)度?”
凌子胥被氣笑,“行,我求你辦事,你痛快點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