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媽,跟你說過多少次,這個(gè)院里的一草一木都要換!”
付輕容扭著身段,翹起蘭花指,指向一旁長(zhǎng)得正好的玉蘭。
傭人張媽跟在她身后,手里拿著一把大砍刀,二話不說就將那顆玉蘭花攔腰砍斷。
附和著說,“抱歉夫人,是我看漏了,它縮在角落里我沒看見,白白浪費(fèi)了我們楚家的水澆灌。”
付輕容瞥了一眼楚巒姒在的方向,提高了音量對(duì)張媽說,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前朝留下的那叫余孽,就應(yīng)該連根拔起。”
“是,是,夫人說得對(duì)。”
張媽一臉訕笑,“亡國(guó)公主都是要被關(guān)進(jìn)羊圈,當(dāng)奴隸,供人消遣的,還拿什么架子。”
二人你一句我一句,跟唱雙楚巒姒聽得嗤笑,話里話外不過就是在陰陽她跟她媽已經(jīng)是楚家的過去式,只有付輕容才是楚家真正的女主人。
她倒不惱,抱臂上前,溫溫一笑,“張媽,晚餐準(zhǔn)備好了嗎?”
“喲,是大小姐啊?!?/p>
張媽嘴上客氣,眼神里的輕視隨她主人一樣,絲毫不減,“晚餐正準(zhǔn)備著”
話音未落,楚巒姒輕笑反問,“那就是沒做好?”
張媽一愣,眼神些許閃躲:“是”
楚巒姒將她手上的砍刀抽出來,眼神落在鋒利的刀刃上,“晚餐都沒有備好還有閑暇出來砍樹?張媽,你是跟你的主人學(xué)的?”
付輕容抬眸,“什么?”
她忽地抬手,砍刀伸向張媽張媽嚇了一激靈,大氣都不敢出。
付輕容眼神一閃,也跟著嚇了一跳。
楚巒姒平緩有力接,“主次不分!”
付輕容想懟不敢出聲。
“咔”一聲,張媽身側(cè)一枝開得正盛的花枝掉落在地。
見張媽臉色閃過一絲窘迫,楚巒姒勾起嘴角,語氣卻輕柔,“一棵花,而已也值得浪費(fèi)口水?”
她雖氣定神閑地笑著,吐出的話里卻似乎帶著淡淡威嚴(yán)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意。
張媽差點(diǎn)以為她那把大砍刀要落在自己身上,看著腳邊斷口整齊的花枝,這會(huì)兒才回過神。
她小心翼翼地看付輕容,得到付輕容的眼神后,這才離開。
“夫人,大小姐,我這就去廚房看看晚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