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輕容身著一襲月色緞面的旗袍,頸間綴著昂貴的帝王綠翡翠佛珠,精心打理過的卷發(fā)一絲不茍地盤了起來,年過五十卻依舊保養(yǎng)得當(dāng)?shù)拿嫒莼碌膴y容。
她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,挺像一個等待女兒回家的“媽媽”。
開門下車,那些自媒體就連忙迎了上來。
“凌太太,您這是回心轉(zhuǎn)意了嗎?”
“凌太太,看著爸爸為你一夜白頭是什么感受?”
楚山河顯然是沒想到楚巒姒會突然回來,楞在鏡頭前微表情怪異。
“老楚啊,干什么呢?”
付輕容站在臺階上,替他解圍。
面上帶著三分笑意,聲音卻拔高了些,“這么大熱天讓姑爺在外面曬著,像話嗎?”
說著,她又將視線落在楚巒姒身上,“楚家大小姐就是排面大,非得把你爸急白了頭,才回來!”
隔著幾步的距離,盯著付輕容那張笑得張揚(yáng)的臉。
楚巒姒暗自冷笑,“白頭?用了幾袋漂白劑???漂白可是會致癌的!”
聽到這句話的楚山強(qiáng)壓著手心,在褲縫上緊張地捏手。
怕楚巒姒在出什么狂言,連忙關(guān)閉了直播,讓傭人把圍在門口的人攆走。
哈著腰請凌子胥,“子胥,外面怪熱的,先進(jìn)去吧!”
凌子胥身形未動,側(cè)目看向楚巒姒。
她彎了彎嘴角,十分自然地挽起凌子胥的手臂,“老公,走?!?/p>
凌子胥垂眸看了一眼搭在自己手臂的纖纖玉手,嘴角似是滿意地勾起淺淺弧度,任憑著她挽著自己往里走。
經(jīng)過付輕容身邊時,楚巒姒邁出的步子停了下來。
而后她輕輕一笑,看付輕容,“這么快就把科技與狠活用在老楚身上了,我勸你還是給他買份高額保險吧,把穩(wěn)!”
見付輕容的笑意有些僵住,楚巒姒又道,“當(dāng)然了,最好是把遺囑立了,不然到最后楚家的錢可沒那么好拿!”
付輕容臉上有些掛不住,“姒姒,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偏見,但我好歹也是個長輩,你也不能這么跟我說話吧?還有,你怎么能這么說你爸爸呢?我從來不圖錢的?!?/p>
楚巒姒反懟:“你連我對你有偏見你都知道,那我不太想跟你講話你應(yīng)該也知道吧?還有,那是我爸又不是你爸,我怎么說他是我的事?!?/p>
“你!”
付輕容咬牙切齒,臉都?xì)饩G了,礙于凌子胥在場她又不好發(fā)作。
凌子胥聽著二人你來我往,面上波瀾不驚,嘴角微微勾起一個細(xì)微的弧度。
放開了罵,今天他來就是為她撐腰的。
憋久了,就是要發(fā)泄出來的。
“老公,”一聲甜得發(fā)膩的聲音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