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令!撤回錦州!”
何可綱不敢遲疑,高聲下令。
這支剛剛擊敗近兩千鐵騎沖擊的驍勇明軍,徐徐后撤,陣型絲毫不亂。
皇太極面若寒霜地看著退卻的明軍,對跪在馬前的多爾袞和阿濟格冷聲說:“初戰(zhàn)失利,損兵折將!
削阿濟格貝勒爵位,暫且留在軍中,戴罪立功!削多爾袞貝勒爵位為貝子,留在軍中,戴罪立功!
起來,去整頓兵馬吧!”
說完,皇太極撥轉馬頭返回營寨。
多爾袞與阿濟格對視一眼后,多爾袞扶起身受重傷的阿濟格,低聲說:“如今鑲白旗實力大損,最近安分一些!”
阿濟格苦澀地點了點頭。
入夜時分,多爾袞陰沉著臉邁步走進皇太極的營帳。
“傷亡多少?”皇太極冷聲詢問道。
多爾袞雙膝跪地,低頭道:“陛下,臣弟萬死!鑲白旗精銳甲兵陣亡八百多,受傷的也有六百多?!?/p>
皇太極聽罷雙目緊閉,靠在寬大的椅背上,低聲說:“關寧軍一年多未見,怎么變得如此強悍了?”
“臣弟,觀這支關寧軍進退有度,火銃射擊時也不如之前那般慌亂,反而極為有序高效,對我軍殺傷最大的是一種之前從未見過的新武器。”
皇太極聞言身子前傾,神色凝重,“那種武器可是投擲出去就會爆炸,能大片殺傷士卒的手榴彈嗎?”
多爾袞點了點頭,“陛下如何得知那武器的名字?”
“這種武器去年在鎮(zhèn)江堡之戰(zhàn)出現(xiàn)過,有僥幸逃脫的鑲紅旗甲兵,帶回了信息?!?/p>
“如此說來,關寧軍配備的是武器是東江軍提供的嗎?”
皇太極鄭重地點了點頭,“不能再給關寧軍發(fā)展時間了,朕以為今日出戰(zhàn)的那支明軍應該是關寧軍中最精銳的一支了。若假以時日,關寧軍若有七八萬這等強軍,我八旗子弟都將不是對手?!?/p>
“那陛下的意思?”
“明日起猛攻大凌河城,若明軍來援,派精騎游弋左右,不斷襲擾即可,萬不可強沖敵陣。若明軍不來救援,快速攻下大凌河城,接下來朕要舉國之兵圍困錦州城,定要將關寧軍主力一舉消滅?!?/p>
多爾袞聽完,瞪大了雙眼,“陛下三思,若是如此,奉天必然空虛。東江軍的袁文弼若趁機發(fā)難,率兵直取奉天,到時我大金危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