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闖沒說話。
他站在被炸成灰的講壇前,把那塊焦黑的講義副本撿起來,一張一張理順,一張一張擦灰。
然后,他說了句:
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。”
“誰炸我講義——我炸他人。”
三日后,一場在西北開設的“講義會試”,馬闖親自主持。
前來應試者,共計三千余人,三成是各宗火修,五成是散修,還有少部分,是帶著面紗、穿著奇異火袍、完全查不到來歷的“無派之人”。
會試開始前,馬闖站在講壇上,說了三個字:
“比火。”
規(guī)則很簡單——
你講義講得對,火控能穩(wěn)定煉出一爐三品丹,你就能入講義。
你講不出、控不穩(wěn)、還敢嘴硬——你別想進。
十輪之后,馬闖把三十六人提上來,親封教習席資格。
然后他點了點其中一個面紗女子:
“你,叫什么?”
女子跪下,聲音很輕:“鳶?!?/p>
“離火道,散脈?!?/p>
“我曾被焚書谷追殺,師門死盡?!?/p>
“我來,不是為了名。”
“我來,是想把這本講義……講給死的人聽?!?/p>
“講明白——他們不該死?!?/p>
馬闖走上前,把講義副本遞給她。
“你講?!?/p>
“從今天起,你就是講義教習。”
“你講義,就沒人再敢追你?!?/p>
而與此同時,百花宗后殿,一份密信被人放在宗主案頭。
內(nèi)容只有一句話:
“馬闖講得越遠,我們就越危險?!?/p>
“這孩子……該有人,盯著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