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來——不是為了贖?!?/p>
“是來背鍋?!?/p>
“你們寫?!?/p>
趙晗沒說話,只拿出一塊他自己的魂石,扔進(jìn)副灶火缸,火焰燒了半圈,魂石沒碎。
鐘芷開口:“他的命還在?!?/p>
“他也簽了火契?!?/p>
“但他命里沒寫‘?;稹?,只寫‘遞文’?!?/p>
“他想說——不是他點(diǎn)的,是他遞過去的。”
馬闖盯著那魂石看了片刻:“也寫。”
“清魂不挑鍋?!?/p>
“誰(shuí)沾著誰(shuí)的名字——都給我掛上?!?/p>
“不是為定罪,是為照火?!?/p>
“照給后人看?!?/p>
“你遞出去那一頁(yè)——是命?!?/p>
副賬三號(hào)·密賬頁(yè)六,正式落成。
命主三人,皆存命,皆坐爐前,不避火,不避人。
磚下多了一行手刻注:
【此頁(yè)命不歸一人】
【是火下坐過的人寫的】
【不是賬寫他們,是他們自己——把命寫進(jìn)火里】
東嶺宗壇,看到這封副賬通告時(shí),宗主砸碎了手里的三角魂鈴。
他沒說話,只傳了命令:
“封爐?!?/p>
“齊慎——不可出宗?!?/p>
“馬闖——命賬不許再掛。”
“清魂堂,歸入觀火坊,改丹為輔,不許再立密賬?!?/p>
副宗主在旁皺眉:“封得住嗎?”
宗主緩緩道:“封不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