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瘋,我想清魂?!?/p>
“我想穩(wěn),我不想再修個幾年就走火入魔?!?/p>
“我想——試試那鍋粥?!?/p>
“說不定,真喝了能頂點(diǎn)事?!?/p>
……
而與此同時。
清魂堂后山爐室中,方闖站在爐前,抬頭看著那塊他親手刻的牌子:
【清魂堂,不煉假丹】
【不講假話】
【不收懶人】
【不養(yǎng)活寶】
他點(diǎn)了根香,燒給那張桌子上的第一批丹譜手稿。
“該講的我講了?!?/p>
“接下來的事——”
“你們自己點(diǎn)火?!?/p>
“清魂不靠我一個人燒了?!?/p>
“誰想接這爐?!?/p>
“你就把命,搭進(jìn)去?!?/p>
“不是我逼你?!?/p>
“是這條路,就得這么走?!?/p>
試煉這天,天剛亮,清魂堂大院就站滿了人。
那十五個通過粥、扛過罵、沒被嚇退的聯(lián)修弟子,全到齊了。
站最前面的是個瘦得像柴棒的小子,叫白巡,之前在靈煞峰做采藥工,火毒纏體,差點(diǎn)退修,結(jié)果喝了一鍋清魂粥后死命扛著進(jìn)來了。
站他旁邊的,是個女弟子,姓沈,雙系靈根,天賦高,但煉丹總炸爐,被煉丹殿勸退過三次,最后也來了。
剩下十三個,來歷各異,有的從偏殿里混出來的散修子弟,有的本就是小宗出身,在合歡宗里根基淺得不能再淺。
但有一點(diǎn)一樣——他們愿意賭命。
方闖沒穿清魂堂那套白衣,他穿的是最早剛來合歡宗時那件舊練功服,袖口全是燒過的痕跡,腰帶還是那根翻來覆去纏了無數(shù)次的灰布帶。
他從爐室里走出來,站在十五人面前,開口第一句話——
“今天我不講丹?!?/p>
“也不講術(shù)?!?/p>
“我只講火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