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焱心中黯淡,如此看來,當(dāng)是小心謹(jǐn)慎,說不定從深市離開之后,那穿著連帽衣的三男一女,真是跟蹤自己的殺手。
夢境如此真實,而他掐指推演一算,也是存在兇險,這就詭異了。
躺在樹干之間的“睡網(wǎng)”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,該不會這一次返回縹緲峰,真的會給老不休師父帶去厄運(yùn)吧?
如果真是這樣,那可就罪過了。
跟隨老不休師父在縹緲峰十五年,幾乎是相安無事,就連染風(fēng)寒,感冒都很少。
而自己回去探望他老人家,卻是帶去了殺戮,帶去了危及性命,如此怎能呢。
越是想得多,越是睡不著。
不知不覺,天幕上上已經(jīng)泛起了魚肚白,山澗的鳥兒撒歡地發(fā)出嘰嘰喳喳的鳴叫,對于王焱來說,這就是人世間最美妙的旋律。
早起的鳥兒,初升的旭日,萬物從黑夜中逐漸地蘇醒過來,又是新的一天開始。
王焱揉了揉眉心,找了旁邊山澗里的小溪流,洗了一把臉,簡單地洗嗽一番,收拾起那些行囊,繼續(xù)行進(jìn)。
行走了一段距離,他仍是感覺背脊一陣涼颼颼的感覺,這特么的,大白天撞鬼了?還是真有人跟著自己。
要不然,換一種方式,驗證一下。
意念所及,他加快了步伐,抓起一些樹干之間的藤蔓,迅捷地跳躥,隱身躥進(jìn)一些茂密的荊棘之中,然后摸索爬行一段距離,繞到堆積著嶙峋怪石后面,將身子藏匿起來。
在深山老林,這樣的動作,王焱不知做過了多少次,早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了。
所以,他動作極其嫻熟,“哧溜”幾下,完全像是猴子般,幾下子就不見了身影,躲在石頭后面,慢慢探出一顆腦袋,守株待兔地等著“獵物”地出現(xiàn)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