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同溺水的人終于抓住了逃生的浮板,摟著女兒喜極而泣。
夏思芫看著發(fā)呆的夏思嘉,笑了。
“姐姐,我那兒只能收留媽媽,實在是無法多帶一個你了……你可要自求多福啊?,F(xiàn)在外邊民怨沸騰,要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資本家的大小姐流落街頭,也不知道,他們會不會當(dāng)街扒下你一層皮呢?”
夏思嘉這次沒和夏思芫斗嘴。
因為她明白,夏思芫的這番話,可不算是危言聳聽。
時局不安,她獨自一人,很難全身而退。
夏思嘉穩(wěn)住心神,先給坪山部隊打了一通電話。
然而,卻被告知,沈維星不在辦公室。
“沈營長帶隊出海執(zhí)行任務(wù)去了,還沒回來?!?/p>
夏思嘉只得留言說明自己遇到的狀況。
盡管還沒辦婚禮,但部隊那邊因為收到了沈維星送呈的結(jié)婚申請,知道他們倆定了婚約的事情,便說,讓夏思嘉先來部隊大院報到。
夏思嘉趁著林碧母女都不在,最后將全屋搜刮一空,就剩下一個空殼子,這才心滿意足。
她拎著一個素簡得布袋,直奔坪山部隊。
……
部隊大院。
“這里就是沈營長家。”
負(fù)責(zé)給夏思嘉帶路的,是一個穿著靛藍(lán)色粗布襯衣的中年婦人。
她叫楊玲,也是軍屬。
但楊玲考慮到夏思嘉在坪山部隊沒有其他熟人,所以,自我介紹的時候,也就沒說得太復(fù)雜。
怕這花一樣的小姑娘記不住。
“你喊我‘玲姐’就是了!咱們兩家都住三樓,雖然中間隔著兩戶,但也算是鄰居了!”楊玲熱情大方的笑說道。
楊玲領(lǐng)著夏思嘉進了他們家,把夏思嘉的行李包暫放再在她兒子蕭寶棋的小屋里。
“這會兒放暑假,寶棋跟著他幾個堂哥去了鄉(xiāng)下撒野。沈營長沒回來之前,你就安心在這兒住吧!”
楊玲家雖然簡樸,但收拾得還挺干凈的。
她丈夫也出任務(wù)在外,因此,家里就她一個人。
夏思嘉早就褪去了嬌生慣養(yǎng)的那層皮。
因此,她很快適應(yīng)了和楊玲的相處模式。
楊玲這人直爽,有什么話,直來直去的都掛在最邊上。
中午,兩人一起包餃子的時候,楊玲就老試探著問夏思嘉家里的情況。
夏思嘉沒有避諱,開門見山的嘆了口氣,“玲姐,不瞞你說,就是我爸被定了性,我家房子被收了,我才這么著急來投奔沈營長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