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先生”三個字,明明說得輕飄飄的。
可卻當即讓夏思芫像中了邪似的,喃喃自語道:
“對……也許我過得那么慘,不是因為沒有鐲子,是因為嫁錯了人……”
夏思嘉假裝沒聽見她的鬼話,故意激她,說:“碧姨,梁先生也是高材生,他應當更喜歡淑女打扮吧?碧姨,辛苦你替我拿那條芽青旗袍來,我——”
“姐姐!”
夏思芫突然坐到床邊,捉緊了夏思嘉的左手手腕,殷勤地說道:
“姐姐!梁靖書不過是一個小小記者,他怎么配得上你這樣滿腹詩書才情的大才女?你應該看看沈維星!他年紀輕輕就當了營長,將來必定前途無量!”
聞言,林碧大吃一驚,上前一步拽走夏思芫。
“思芫,這可不是小事!你要想清楚了!那個叫做沈維星的,是最年輕的營長!官大一級壓死人!你得嫁給軍官!”
“媽,他那么年輕就能當上軍官,不單單是因為他的資歷和戰(zhàn)功,還和提攜他的領導有關系,但他的上級馬上就……”
話到這里,戛然而止。
夏思芫捏緊她母親的手,斬釘截鐵地說:“媽!總之這事你必須聽我的!梁靖書將來比沈維星強一百倍!”
母女倆誰也不再管夏思嘉的死活,說著悄悄話離開了。
她們走后,夏思嘉強行拖著病體下了床。
她在夏家老宅里仔仔細細轉(zhuǎn)了一圈。
妝盒、茶具、燈盞、掛畫……
夏思嘉把所有看見的東西,盡數(shù)收進了腦海中的小花園里。
雖然這個家里不剩什么現(xiàn)錢了。
可是,眼前的這些老物件,好多都是母親當年的嫁妝。
反正留是留不住的。
她統(tǒng)統(tǒng)都要帶走!
夏思嘉正忙著搬空家里時,門鈴突然響了。
有客到。
估計是沈維星和梁靖書他們到了。
前世,這兩人在應邀來相親的半路上遇見了,于是有說有笑一同赴約。
夏思嘉抬手拂去了眼前的空間花園,匆匆走出父親書房的密室。
她還挺期待,她的好妹妹一會兒要怎么表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