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天回去?!?/p>
鄭禮本想開kou說他不必因為這個事qg提前行程,或許只是他的錯覺罷了。
“我chu差前gao彤樂住在我家,”程江淮的聲音低沉,說完后頓了頓,之后語速又快了幾分,“算了,明天我就回去,替我照顧立正這件事就算你已經(jīng)提前完成了?!?/p>
鄭禮不太明白這件事和gao彤樂之前住在他家有什么關(guān)系,恍惚間,電話那tou已經(jīng)被掛斷,聽筒里傳來一聲聲“嘟——嘟——”的忙音。
他將窗簾重新拉上,打開手電筒朝立正的方向照了照——它已經(jīng)趴在狗窩邊上睡著了。
他將腳xia的步zi放輕,在立正shen邊蹲xia,動作輕柔地撫了撫它的腦袋:“寶貝兒,咱們后會有期,以后再來看你?!?/p>
鄭禮覺得喬鐘意近來似乎變得有些奇奇怪怪地,常打電話過來,絮絮叨叨沒幾句后又掛斷,問她有什么話要說也支支吾吾說不chu來。
“我的小jie,你有話就問,你再這樣,xia個電話我就不接了啊?!?/p>
鄭禮躺在床上,左手握著手機放在耳邊,右手舉在shen邊,shi指上套著鑰匙環(huán)一xia一xia地轉(zhuǎn)動著,塑料圓片和鑰匙扣的掛鉤不斷撞擊發(fā)chu清脆的聲響。
“鄭禮,”喬鐘意的語氣突然變得嚴(yán)肅了些許,“你還想畫畫嗎?”
或許是手中力dao控制不當(dāng),鑰匙扣從指尖脫離,受著離心力和重力的牽引砸向了墻邊,又彈回地上。
鄭禮沉默了片刻,喬鐘意也只字不發(fā),等待著鄭禮的答復(fù)。鄭禮從床上坐起來,光著腳把鑰匙扣拾起來,又飛快地躺回床上。
“只是想又有什么用,只要鄭建華在,我又能zuo什么?!?/p>
“鄭禮,你二十二歲了,”喬鐘意一字一句地說dao,“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你執(zhí)意要zuo喜huan的事qg,他真的就能一手遮天嗎?”
“鐘意,你知dao的,他有的是辦法讓我在外面活不xia去,就算我再想畫畫,就算我的作品再好,也都是……”
“那如果你的作品的呼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