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下去,不是很正常嗎?
跪得越低,站得越高。自古以來,就是這個理。”
這話,既是說的林凝玉,更是說給她聽。
鐘韻華冰雪聰明,又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敲打之意。
她知道,這是在暗示她,不懂得真正的“跪”。
但她此時,卻并未言語,只是將頭埋得更深了些。
陸沉見她這副模樣,也不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,而是轉(zhuǎn)而問道:
“你就沒什么,想跟我說的嗎?”
鐘韻華茫然地抬起頭,搖了搖頭。
“那你去奉山村,見我妻柳清瑤,又是為何事?”
陸沉的聲音,突然變得有些冷。
他不喜歡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,特別是,當(dāng)這件事,還牽扯到他最在意的柳清瑤時。
“你妻竟然是清瑤妹妹?!”
鐘韻華聞言,臉上又有震驚。
這世間的緣分,未免也太過奇妙了。
隨即,她的眼中,便涌上了層層水汽。
將自己剛到清河縣時,身無分文,舉目無親。
幸得柳家收留,才免于流落街頭的往事,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“若非柳家心善,怕是早已沒有今日的鐘韻華了”
她說著,眼淚便不爭氣地掉了下來。
陸沉看著她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,心中的那點怒氣,也漸漸消散了。
他伸出手,輕輕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,柔聲說道:
“好了,別哭了。既然是誤會,說開了便好?!?/p>
他頓了頓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:
“為了補(bǔ)償你今日受的委屈,這次我教你,繩結(jié)該怎么用”
又是一番云雨過后,鐘韻華身上的繩子,才被陸沉一一解開。
她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,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。
而就在這時,房門,卻被人猛地推開了。
“花姐!我”
穆婉兒那咋咋呼呼的聲音,從門口傳來。
鐘韻華嚇得一個激靈,也顧不得身上的酸軟,連忙扯過被子,將還光著身子的陸沉,嚴(yán)嚴(yán)實實地蓋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