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退出他的懷抱,側(cè)身看著他:“先讓姜海與柳氏撕咬起來,屆時(shí)再由舅父去興安府衙告狀,我要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他們犯下的惡行?!?/p>
“好,無論你要做什么,我都依你,但是首要的,你要顧好自己。”余佑安撫了撫她的臉頰,輕聲說著。
姜隱點(diǎn)頭,心里尋思著該如何將姜家那些齷齪事神不知鬼不覺地散出去,讓那些當(dāng)事人知道。
這天的晚飯,眾人都是在崔太夫人處吃的,因著崔太夫人見了路明山,又得知了他的坎坷遭遇,身為人母的心被深深觸動,她一子早死,其余二子又不在身邊,看到路明山就跟看自個(gè)兒孩子似的,滿是憐惜。
路明山就此在侯府住了下來,柳先生第二日就上門為他看診,說了不少寬慰舅甥二人的話,同時(shí)也為姜隱開了幾副安胎藥。
姜隱沒有拒絕,因?yàn)榻酉聛硭笳谷_,也怕心緒起伏傷著孩子。
這日她吃罷早飯,正準(zhǔn)備找人去給姜悅捎消息,門房突然傳來消息,說柳氏來了。
她尋思著,前兩日余佑安才剛提過醒,柳氏果然上門來了,定是為了姜海在朝中受打壓之事。
柳氏一進(jìn)了門,就蹙著柳眉上下打量:“隱丫頭,聽說你病了,如今可好了?”
姜隱暗自譏笑,自己裝病足足一個(gè)月,外頭都傳她要被余佑安克死了,也沒見她這個(gè)母親過府探望,眼下又巴巴地來裝母女情深。
“早便好了,都快一個(gè)月了,如何還能不好?!苯[淡淡地說著,唇角掛著譏誚,看得柳氏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。
“我原是聽到消息就要過來的,那時(shí)還在正月里,我要為你們吃素祈福,所以不好出門,到了近日才得空?!绷闲χf道。
姜隱輕笑一聲,素日里連菩薩都不拜的人,這會兒居然說吃素祈福去了,鬼都不信。
不過,柳氏不提來意,姜隱也不主動問及,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,無論柳氏起什么話題,都會被姜隱三言兩語對付過去。
柳氏的臉色越聊越發(fā)難看,末了忍不住主動開口:“近來侯爺可有同你說,你父親在朝中被林相針對之事?”
姜隱又是淺淺一笑:“母親說笑了,朝政之事,侯爺怎會同我一個(gè)婦人說呢,我最要緊的事兒,便是幫侯爺打理好侯府,其他的,不該我管,我也不能管。”
柳氏眉頭一皺,收起了撫著茶盞的手:“可那是你父親啊,這關(guān)系著咱們姜家的榮辱,若姜家落沒,你在侯府的地位怕是也要受影響啊?!?/p>
姜隱掩唇笑了笑,將茶盞放在了小幾上:“母親這說的是什么話,我剛嫁到侯府時(shí),父親也就是個(gè)從五品的官員,也不見太夫人和侯爺瞧不起我啊?!?/p>
“正所謂,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,我如今是侯府的人,要是還插手姜家的事,太夫人和侯爺才會生氣呢?!?/p>
柳氏一聽這話,臉色又變了,凌厲瞪視著姜隱,正要開,卻被她抬手打斷。
“母親也別怪我無情,實(shí)在是上次父親升官之時(shí),侯爺便同我約定,絕不能以自己的身份,在外頭給侯府抹黑,可看看我的好妹妹,我可沒少因著她丟侯府的臉?!?/p>
“你二妹妹那回也是鬼迷了心竅,被秦度逼得沒法子了,你也曉得,你那個(gè)二妹夫可不是好相予的?!绷夏樕鲎儯⒖田@出滿腹愁容的模樣。
“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