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,那是?!?/p>
蒙義瞟了一眼黃孝富手里的酒,收回目光,“你找我是想要點兒肥回去?”
黃孝富一拍手,“哎呀,還是我們蒙叔有先見之明?!?/p>
蒙義一轉(zhuǎn)身,看也不看他,“不行?!?/p>
黃孝富懵了,“為啥?”
“這都是村里的財產(chǎn),我給你這不是挖村里的財產(chǎn)嗎?”
黃孝富一張嘴,又憋回去,好一會兒才道,“蒙叔,我要的也不多,再說了,怎么能說挖村里的財產(chǎn)呢?”
“這糞是大家自產(chǎn)的,我們也有份兒,就不算挖村里財產(chǎn)的角。這糞轉(zhuǎn)肥,依仗的還是蒙叔你的手藝啊,你的手藝我總偷不走吧?”
蒙義轉(zhuǎn)過身子,上下一看黃孝富,“你小子,挺會說啊。”
“這不是會說,我說的這是事實啊,您的手藝不能白給,我這不是,拿了瓶酒來孝敬你嗎?”
鐵鍬往旁邊一插,接過黃孝富手里的酒,“行,你要多少,自己去鏟吧?!?/p>
黃孝富一喜,連忙彎腰鞠躬,“多謝蒙叔?!?/p>
“好了,好了,那里就有兜子,你自己弄吧。干了一天了,先讓我嘗口酒,解解饞再說?!?/p>
“好嘞?!?/p>
黃孝富也不嫌臟,接過蒙義手里的鐵鍬,就開始鏟,饞了滿滿兩大兜子才停下。
蒙義就著瓶口小酌一口,邊喝邊砸吧嘴,看的黃孝富直笑。
“您喝,我就先走了?!?/p>
“走吧,走吧?!?/p>
“不夠再來啊!”
蒙義舉著酒瓶子一頓,笑罵,“臭小子,一瓶酒,想鏟我多少肥?知不知道堆肥很費事兒的!”
見黃孝富揮手離開,才悵然嘆了一口氣,“要是有人把掏糞的活計給攬下,我可就輕松不少嘍?!?/p>
黃孝富拖著兩大兜子肥,一路回家,走到門口時,瞅見院子里的黃孝強,急忙喊他出來抬。
“你這是從哪兒弄回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