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此事,無羈輕勾唇角,更有幾分得意之狀。
齊子易走近仔細瞧了瞧,被長劍鑿出的那個血窟窿里,果真如他說的一般空落落的。
無羈大馬金刀往那兒一站,大大方方等他查看完畢。
血腥味充斥鼻尖,齊子易看著模糊血肉,胃里一陣翻騰。
他知道鸮兵個個身懷異能,但被剜割出半塊拳頭大小的血肉后,還能泰然處之,當真是“怪”得出奇……
不禁毛骨悚然。
尚處在驚訝之中久未回神,無羈眼神一凜,一把將齊子易拉至旁側。
察覺到無羈異樣警惕,齊子易疑惑道:“上將軍,怎么了?”
無羈隔著雨幕,在那焦黑的廢墟前方,滾滾濃煙之中,凝視著楚雁回的背影:“不對勁……”
“什么不對勁?”齊子易問,繼而轉頭隨他視線望去。
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,便見無羈立即飛奔出去,只留下一道殘影在風雨里消逝。
他來到楚雁回身側,意欲將她拽開,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懾,彈開至半丈遠。
細細一看,楚雁回已不知何時咬上了肖鶴的脖子。
盡管臉上的青筋已然褪去,但眼里依舊紅光灼灼,不似清醒的模樣。
她不斷滾動喉頭,明擺著是在吸血。
糟了!
逆疏導!
無羈敏銳地察覺出來,又見肖鶴因失血過多而變得臉色發(fā)白,心里咯噔一下,陷入沉思。
奇怪……
分明上次肖鶴替她疏導時,并未發(fā)生過這等現(xiàn)象。
難道式者體內(nèi)與生俱來的疏導特質(zhì),還會更變嗎?
無羈腦子里一團漿糊,將過往相似的經(jīng)歷都想了一遍。
只得出一個結論:逆疏導一旦正式生效,式者必死無疑。
都怪他這次放松了警惕,沒能像上次那樣時刻關注著。
否則若是找準楚雁回開始逆疏導的節(jié)點時機,定當還有挽回的余地……
是他害了肖鶴。
無限的愧疚涌上心頭,無羈杵在原地想了一陣,擰眉道:“肖公子,對不住,害你受苦了?!?/p>
“若在你全身精氣凋零之前救下你,或還有一線生機……”
“今日我就是死在這里,也要救你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