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續(xù)思考了一下措辭,他小心翼翼問道:“你今日問過我的話,我也再問你一次,你可有心儀之人?”
楚雁回愣了愣:“……”
壞了。
看來無羈是真喜歡她。
楚雁回感嘆著自個兒魅力真大,暗自竊喜的同時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語重心長道:“義兄妹也是兄妹,我們是不可能的,你死了這條心吧?!?/p>
“?”
無羈耳心里“嗡”的一聲,他真想掰開楚雁回腦子看看,是不是真缺根筋:“放你娘的什么狗屁呢?”
“老子問你是不是對師父有非分之想!”
“沒有的話就注意著點你的行徑,男女有別知不知道?”
“別一天天像個女流氓似的對良家婦男動手動腳!”
“我?動手動腳……?”楚雁回指了指自己,一時語塞。
天地良心!
她可沒干什么采花大盜的勾當!
正想著,楚雁回驀地恍然大悟:“你支支吾吾這么久,我還以為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兒,搞半天就是要說這個?”
“那我也再跟你說一遍,師父就是師父!這世上沒有人比得上他!”
“我這條命都是他給的,這輩子就該因他生,為他死!”
“你再胡亂猜測,休怪我不講情分!”
楚雁回言辭激昂,語氣兇悍,怒氣沖沖像只發(fā)狠的小獸。
無羈也沒想到她會因此發(fā)火,震驚之余,更多的還是氣憤——分明是她自己說的喜歡師父。
當初要死要活地想去殉葬,鬧得滿城風(fēng)雨。
那么大陣仗,說她對沈妄沒點特殊情義鬼都不信!
還說什么不講情分?!
這二十年當真什么都不是嗎?!
無羈由生出一股被養(yǎng)了近二十年的家犬,發(fā)瘋咬了一口的感受,怒道:“要不是師父他……!”
“死得早”三個字剛到嘴邊,硬生生在無羈喉頭打著旋,連帶著怨氣吞下肚去。
于是改了話頭,重新道:“要不是師父托我關(guān)照你,你就是橫死邊關(guān),灰飛煙滅,我都懶得管你!”
一聽這話,楚雁回怒氣上涌,搞得好像誰求他管一樣!
當即頂撞回去:“誰稀罕你管著了!我只要師父……”
就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