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羈暗自肯定,兩人多年來的相處,對她的了解自不必言說。
否則他也不會從皇宮出來后,就能精確找到楚雁回的蹤跡。
楚雁回:“說起來,為何陸方義沒跟你一起?”
思緒被冷不防的問題打斷,無羈說:“陸大人擔(dān)心老五……江棘卿處境有危,打算在宮內(nèi)多留幾時,以防萬一?!?/p>
“呵,那家伙就是皇家養(yǎng)的一條狗,能有什么危險?!”如今新仇舊恨交疊,一提江澤文,楚雁回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巴不得他快點死了才好。
目睹昔日好友已刀劍相向多年,無羈胸口泛起無邊愁緒。
想也沒想,便道:“話也不能那么說,當(dāng)年……”
后話還沒出口,他只道是說了錯話,如鯁在喉。
向來直言不諱的家伙突然變得支支吾吾,楚雁回納悶道:“什么?當(dāng)年怎么了?”
話頭緊急拐了個彎,無羈忙道:“當(dāng)年你與他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情義?!?/p>
“放屁!鬼才和他有情義!”楚雁回扭過頭憤憤道,“他若是有情義的人,就不會丟下師父和我們……”
楚雁回說到一半,望著遠處走來的兩人,五官凝滯在臉上:“……沒死呢,真是命大。”
陸、江二人徐徐走近,幾人相對無言,氣氛微妙。
陸方義本想打破尷尬說點什么,雙唇剛剛張開,也不知他們哪兒來的默契,竟不約而同朝同一個地方走去,他只能趕緊跟上。
去往大理寺地牢的路上,沒有一人開口。
陸方義被夾在三個鸮兵之間,隱約感受到他們彼此身上的狂化之氣在做斗爭。
個個都不像好惹的樣子。
眾人問過獄卒,一直沉默著走到關(guān)押劉裕的地牢跟前。
楚雁回率先步入牢房,但見牢中空無一人,只有一堆陰濕的雜草。
她倏然將身一扭,抓起江澤文的衣領(lǐng)將他逼退至墻角。
厲聲質(zhì)問:“劉裕呢?!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?!”
此話一出,三人紛紛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