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真收齊人心——你來接我?!?/p>
那夜,政績司門口掛出“政心榜”。
凡被查未結(jié)案、未贖賬,但愿配合修復、補供、交底者——
可憑“政心令”入冊備案,留職觀察,贖責不贖命。
這是大夏朝自有制度以來,第一次——
由一紙墨寶,收官不砍人。
政績司門前,三道朱批政詔貼榜未時。
整個京城炸了。
第一道:
【朕命政績司為“臨時中政檔總署”,有權調(diào)閱六部十司近五年賬目?!?/p>
第二道:
【吏部、兵部、禮部、戶部、工部、太常署,今起三日內(nèi)完成賬庫封存,歸政績司與中樞雙簽?!?/p>
第三道:
【自今日起,政績司不再列屬新設機構(gòu),而為“直隸昭陽”特署?!?/p>
落款不是內(nèi)閣,不是中書。
——【女帝親批】。
這一刻,百官明白了:
李洵玉,不再是“她的人”。
他是——她的政。
不是羽翼,是中樞。
不是試用,是任命。
六部頓時大亂。
戶部封賬、工部反調(diào)卷宗、太常署有人當天暴斃。
禮部主簿連夜逃入城西寺廟避禍,卻發(fā)現(xiàn)——寺賬也在政績司“自贖檔”內(nèi)。
杜世清坐在檔案堂里,連著三天沒合眼。
“李大人,真的要全部開封?”
李洵玉只說一句話:
“我們不是查貪?!?/p>
“我們在重寫朝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