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他們能占領(lǐng)草原又能如何?不過是累贅罷了。”
“只不過此番議和我們處于下風(fēng),但為今之計我們也別無他選了?!?/p>
“今年草原之上的風(fēng)雪比起去年更大,若是不趕緊回去恐怕冬日過去,草原之上就會消失無數(shù)部族。”
阿戈不丹的話說得很直白同樣也很現(xiàn)實,眼下匈奴人手中的底牌只有這區(qū)區(qū)半個涼州之地了。
涼州的雪越來越大,在一片白茫茫中,沐子再次返回了涼州城。
相比于之前,此刻涼州城內(nèi)的氣氛輕松了不少。
穆俊賢望著眼前的沐子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恍惚。
跟著之前耶律峻拔腦袋一起送過來的還有沐子安的最新任命書。
曾幾何時眼前這位還是一個名震京城的紈绔子弟。
是一個能抬著自己父親棺材進宮找皇帝要賞賜的浪蕩子。
穆俊賢覺得鎮(zhèn)國公一脈自此之后也就斷絕了。
但是誰曾想短短半年的時間,沐子安就強勢崛起。
而今更是奔襲千里生擒匈奴可汗封狼居胥,隨后日夜兼程勤王保駕圍剿匈奴兩萬騎兵。
前后反差之大簡直讓人難以想象。
正當穆俊賢恍惚之際,沐子安的聲音響起。
“匈奴之戰(zhàn)是時候該結(jié)束了。”
聽到此言,穆俊賢表現(xiàn)得很平靜。
“陛下是如何定論的?”
沐子安端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,而后吐出一個字道。
“和。”
聞言,穆俊賢絲毫不覺得意外。
雖說眼下看似大軍占盡優(yōu)勢,大事若是匈奴人真的狗急跳墻大離也不好受。
“若是匈奴人不肯?”
沐子安聞言卻是笑道。
“他們會比我們更急,想來此時求和的信件已經(jīng)在路上了?!?/p>
穆俊賢聞言卻是不信,他與匈奴人交手多年。
這些人性格最是執(zhí)拗,不把他們徹底打服他們自然不會投降。
眼下他們手上尚且還有四萬騎兵,未必么有一拼的力量。
然而沐子安話音剛落,門外一個士卒急匆匆的趕到,進入房間后單膝跪地道。
“啟稟鎮(zhèn)國公,穆帥,城外有匈奴使者求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