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孟長昭一眼就看到那泥濘的門口,一身紫棠色長裙的元夕站在那兒。
而穿著補丁舊布衣一身窮酸的白燾則在她面前,正拱手作揖。
“元夕,你怎么在這兒?”
孟長昭快步過來,冷聲質(zhì)問。
元夕和白燾一行人都看向他,以及他身后提著東西的狗腿子們。
除了元夕之外,其他人都不知他們是什么意思,白燾更是連他是誰都不知道。
“這地方是你們成國公府的?”
“你少顧左右而言他,你來找白燾干什么?你是不是……”
孟長昭瞇起眼睛,他現(xiàn)在懷疑元夕是不是跟自己一樣,其實是重生的。
她知道白燾會成為狀元,更會引自己為知己,她這才先一步找上來,目的是為了報復(fù)自己。
越想越覺著這個可能性很大,他眼神兒變得警惕起來,深處甚至還有一絲畏懼。
他沒忘了自己上一世是怎么死的。
“這位公子,你認(rèn)識白某?”白燾發(fā)問,他雖是窮,又被白逑折磨過一陣兒,可他讀書人的風(fēng)骨猶在。
這個忽然出現(xiàn)的人一看穿著就知來頭大,可他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不客氣,心中自是也生了抵抗厭煩。
“白兄,我是成國公府的世子孟長昭,聽聞白兄學(xué)富五車深有才學(xué),心內(nèi)向往所以冒昧前來結(jié)交。
此處嘈雜不適合白兄溫習(xí),想請白兄住到我府上去,吃穿住行我府內(nèi)全部供應(yīng),并期待白兄金榜題名。”
白燾警惕更甚,這人不止知道自己的名字,居然還想把自己帶到他家去?
“孟世子,白某雖是窮困但不受嗟來之食。而且白某有恩人資助,如今吃穿夠用,只能拂了公子的心意了?!?/p>
這拒絕在孟長昭聽來是另外一個意思,元夕剛剛趕在他之前把白燾給收買了?
狠狠地瞪了元夕一眼,“白兄,你根本不知這個女人用心有多險惡,她來收買你是另有企圖,絕非好意?!?/p>
白燾臉也黑了,“孟世子你休要污蔑元大小姐,半月前她救了白某一命,若沒有元大小姐豈有今日之白燾?你……你再惡言休怪白某不客氣!”
字字句句鉆進(jìn)耳朵,孟長昭耳朵里嗡鳴了一瞬,看向元夕,眼里是如遭雷擊般的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