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數(shù)只眼睛盯著宋玦,想看看這個昔日的趙國儲君,接下來會怎樣做。
出人意料的是,恍惚間,宋玦似乎微笑了一下。
鳳鳴懷疑是自己的錯覺。
他在眾人興奮的目光中緩緩低頭。
此時,鳳鳴卻忽然起身,踹了他一腳。
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變故,趙國太子驟然被踹下來,從臺階上滾落。
宋玦身上還有傷,鮮血洇濕了他肩頭的衣料。
鳳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臉色有些冰冷:“掃興的東西。
”宋玦的臉色因為疼痛而變得更加蒼白,他沉默地站起來,盯著鳳鳴。
“無禮趙賊!你竟敢直視陛下?”元皚坐不住了,站起來怒斥宋玦,他開了頭,周圍的楚臣也紛紛響應。
“開罪于陛下,還不下跪!”“若非吾皇仁慈,你豈能活到今日?”……“臣知罪。
”宋玦并沒有盯著她太久,很快便跪下來請罪。
然而鳳鳴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那縷寒意。
“太子殿下舟車勞頓,想必也累了,”她勾了一下唇,“懷安——”“奴婢在。
”“安排人帶他下去,好生歇著吧。
”“諾。
”懷安在這本書里堪稱鳳鳴的金牌打手,每次女暴君欺辱男主時,他必定在旁邊一唱一和。
楚國亡國前,懷安被宮里的楚奸悄悄毒死,尸身送去趙國由宋玦處置。
男主自然沒空理這個炮灰中的炮灰,他的手下將懷安鞭尸,后又挫骨揚灰。
鳳鳴得知后,還為懷安大哭了一場。
懷安給宋玦安排的住處是渚宮內的一處馬廄,宋玦沒有對此提出異議。
宴飲結束后,尚書令鄭冀言留下來進言。
“陛下不殺宋玦,最好也不要將此人留在身邊。
”原著對鄭冀言的刻畫并不多,他大都出現(xiàn)在勸諫鳳鳴的時刻。
他的父親是鳳鳴的太傅,鳳鳴登基半年后,鄭父病逝,鄭冀言逐漸得到太后和鳳鳴的重用。
但鄭冀言為人恭謙守禮,而鳳鳴又是個暴烈如火的妖君,所以兩個人也談不上親近,始終有些疏離。
鳳鳴知道鄭冀言的意思,把一個敵國俘虜留在身旁,根本是個定時炸彈。
但原著給鳳鳴的設定就是昏君,她才不會考慮這么多。
“先生,孤明白你的意思,”鳳鳴沖他笑了一下,“不過,他的事孤自有主張。
”“七日后啟程回丹陽,”她思索道,“在這之前,就讓他住在行宮里吧。
”他微微皺眉,顯然并不贊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