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“宿主你好,今晚的劇情任務(wù)完成得不錯,接下來請再接再厲。
”鳳鳴筋疲力盡地倒在床上。
雖然她看過小說,但是要她親自把原文那些情節(jié)經(jīng)歷一遍,還是沒有鳳鳴想象中的那么簡單。
她不習(xí)慣與人接觸,尤其是宋玦這么個長身玉立的少年。
盡管經(jīng)過刻意收斂,但在兩人獨處接觸時,他還是周身充滿了陰郁的攻擊氣息。
這種濃烈的不甘和恨意,時刻在他平靜而溫潤的外表下滾動。
鳳鳴覺得自己好像在被一條毒蛇窺伺著,雖然他什么也沒做,但她還是覺得渾身不適。
霓裳進來服侍她沐浴,見鳳鳴悶悶不樂的模樣,便溫聲道:“陛下可是舟車勞頓,住不慣這里?”“啊?沒有……我在哪兒都能睡得著的。
”霓裳笑了:“從前都是太后來,陛下這是第一次參加萬國朝會,緊張也是正常的。
”“嗯……霓裳,我不太記得了,到時候不會需要我說些什么吧?”鳳鳴自穿書以來,還沒有這么心虛過。
她一個普普通通的現(xiàn)代社畜,毫無政治素養(yǎng)。
在楚國她怎么胡鬧,都沒有人敢說她,但是在這種多國朝會的場合,要是說錯了什么話,那可就丟人丟大發(fā)了。
鄭冀言為人剛直,在她身上寄托的希望也尤其大,鳳鳴不好意思直接問他。
但對著霓裳,她不管想到什么都能脫口而出,就像跟姐姐聊天一樣。
“奴婢也不清楚,不過有尚書令在,陛下只要穩(wěn)坐高臺就好……可惜李侍中還沒回來,要是她在,陛下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。
”霓裳說的是李休,鳳鳴的心腹女官。
此人手段毒辣,而且巧舌如簧,最擅長外交詭辯,能把黑的說成白的,與原著鳳鳴站在一塊兒,可謂是暴君奸臣的典范。
聽霓裳提起,鳳鳴也有些掛念李休了,她被外派出去辦事,至今未歸,搞得鳳鳴不得不把剛直不阿的鄭冀言帶在身邊頂用。
“對了,陛下明日還需要宋玦駕車嗎?懷安說,方才見他行跡匆匆,有些可疑。
”“當(dāng)然要他來,他是孤的御者,難道是吃白飯的?”鳳鳴玩水的動作頓了頓。
她狡黠一笑。
“孤不僅要他駕車,還要他在萬國使臣面前出丑。
”朝會大典的這一日很快就到了,鳳鳴早已習(xí)慣在帝丘的生活,這日早早便起了。
沐浴更衣,焚香禱告之后,她便坐上楚國的圣駕,迎著金色昭陽,往永寧臺去了。
車駕走得不緊不慢,一路有楚國的衛(wèi)隊護送,聲勢浩大。
鳳鳴隔著綢帳,看見宋玦驅(qū)車的背影,他的背依然挺直,只是略顯寂寥。
昨夜,鳳鳴又罰他跪了一個時辰,懷安趁機沒給他晚飯。
所以今早出來,宋玦的臉色比平時還要蒼白些許。
永寧臺前,三國的車隊相遇了。
鳳鳴緩緩下車,看見對面兩個華服冕旒的君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