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安眼睛一亮,追問道:“劉哥,細(xì)說?”
劉煜嘿嘿一笑,搓了搓油乎乎的手指:“這小子啊,就是個武癡,腦子里缺根弦,就認(rèn)拳頭?!?/p>
怪不得……總覺得他透著一股子中二病……
羅安默默扒飯,心里嘀咕。
“不過嘛,”劉煜話鋒一轉(zhuǎn),聲音壓低了些,帶著點八卦的興奮,“這事兒跟他妹妹也脫不了干系!他有個妹妹,叫楚晚棠!那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!”
劉煜頓了頓,似乎要吊足胃口:“據(jù)說,人家七歲就自己悟出了本命心劍的修煉法門!如今才十六歲,已經(jīng)是褪凡境巔峰的大高手了!更是當(dāng)今鎮(zhèn)妖司大司主唯一的親傳弟子!那可是咱們大離朝頂尖的天才少女!”
他咂咂嘴,繼續(xù)道:“你想啊,大家伙兒茶余飯后聊起這位小仙子,那不得順便扒拉扒拉她的家人?這一扒拉,魏釗這小子不就給顯出來了嘛。有這么個光芒萬丈的妹妹在前頭,他這當(dāng)哥哥的壓力能不大?可不就死命練武,練得腦子都有點軸了……”
鎮(zhèn)妖司大司主便是鎮(zhèn)妖司總部的主人,統(tǒng)轄天下分部,是當(dāng)今圣上的姑母,亦是道家的代表人物。
大司主是位奇女子,一心修道至今未嫁,境界已經(jīng)到了造化境巔峰,天賦十分恐怖。
沒想到大司主的這位徒弟也這么厲害…幾歲就能凝聚出自己的本命功法啊…酸了。
“他姓魏,他妹妹卻姓楚?”羅安嗅到了大瓜的味道。
劉煜立刻湊近了些,聲音壓得極低,神秘兮兮地道:“噓……這事兒可了不得!魏釗那小子,其實是武安鎮(zhèn)妖司總司主的私生子!明面上八竿子打不著,骨子里他該姓楚……”
他頓了頓,警惕地掃了眼四周,才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補充道:“這可是絕對的秘密!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從落平河那邊兄弟嘴里撬出來的。千萬、千萬別說出去,不然我就告訴了你們幾個!”
羅安狠狠咬了口饅頭,眼神復(fù)雜地盯著劉煜。
以后不管什么秘密,打死也不能告訴這大嘴巴!嘴比落平河的浪還快!
但看著劉煜那副“老子知道內(nèi)幕老子牛逼”的得意勁兒。
羅安還是搓了搓手,擠出一臉佩服:“嚯!還得是咱劉哥!這種要命的事兒都能挖出來,手眼通天啊!”
這馬屁拍得劉煜渾身舒坦,下巴都快揚到天上去了。他得意地清了清嗓子,壓低聲音,卻掩不住那份炫耀:“聽哥一句勸,你們幾個,千萬別招惹那小子!他啊,就愛找人切磋。說是切磋點到為止,他哪次不是往死里打?就三年前!”
劉煜伸出三根手指,一臉心有余悸,“跟一個同僚過招,好家伙,當(dāng)場就把人家腿給‘咔嚓’一聲撅折了!他自己也沒討著好,差點也交代進(jìn)去,養(yǎng)了小半年!”
羅安看向劉煜的眼神里,摻進(jìn)了幾分看傻兒子似的慈祥:“劉哥,他……應(yīng)該打不過你吧?”
“那是自然!”劉煜下巴抬得更高了,得意地用手摩挲著下巴,仿佛那里已長出絕世高手的胡須,“哼!別看他已是褪凡巔峰,可在玄妙境面前?哼!那就是隔著山和海,天塹之別!”
羅安:“……”
你丫的這張破嘴噴出來的最好句句是真!不然第一個躺板板的就是你!
不過……魏釗那小子,腦子總不至于真這么清奇吧?
雖然他對著魏釗自報家門喊的是劉煜,可魏釗只要去徐家稍微一打聽,誰不知道我羅安?堂堂夜醫(yī),懸壺濟(jì)世,跟劉煜這兩字兒八竿子打不著?。?/p>
他應(yīng)該不至于真信了這憨貨的邪,跑去挑戰(zhàn)劉煜吧?
劉煜瞄了眼旁邊那位還在為境界碾壓論而自我陶醉、仿佛渾身都在冒金光的劉某人,默默地、用力地、帶著點“兄弟你自求多?!钡囊馕?,低頭狠狠啃了一大口饅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