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要胡說。你如何證明毒不是你下的?”侯夫人見林棠棠搬出律法,又換了一個說辭。
她的癥狀最重,說話中氣稍顯不足。
在場的人,點了點頭。
他們需要一個答案。
“春雪,將仲大夫請進來?!绷痔奶牡鹊谋闶谴藭r。
上一世,侯府吃了燕窩羹的人都出現(xiàn)了中毒癥狀,林棠棠沒吃,躲過一劫。
但她也被侯府的人誣陷與刁難,直到仲大夫上門,事情才水落石出。
這一次,她不想再受這冤枉氣。
仲大夫是京中最有名的大夫,平常不輕易出診,如今來到侯府,眾人對他多有恭敬。
他細細給眾人把了脈,看了各處食物,并無不妥,問道,“最近兩日,林姑娘的飲食與府中的飲食,可有何不同之處?”
侯夫人面色微變,西苑的飲食,自然比不過其他房里。
“不同之處多了。不過,昨日他們都吃了燕窩羹,我家姑娘沒有?!毕阊┲毖浴?/p>
“胡說!燕窩是曉姐兒帶回來的,她一番好心,怎能懷疑她?”侯夫人下意識地維護自己的女兒。
“侯夫人,有毒沒毒,驗過便知,不用這么著急?!绷痔奶拇驍嗔擞嗍系脑挘爸T位覺得呢?”
無人反對。
人都是自私的,涉及到自身安全問題,誰敢大意?
最終,周嬤嬤將剩下的燕窩羹端來,由仲大夫細細查驗。
白色的銀針到燕窩羹里面,成了淡淡的灰色。
楊琛與余氏瞳孔一縮。
“不可能!”楊曉捂著臉,雙眼瞪大。
又慌忙走到林棠棠身邊,想要拉拽她,“是不是你動了手腳?”
香雪見狀,立馬抽出身上的軟劍,凌厲的劍風起,逼得楊曉倒退了兩步。
“放肆!你一個下人竟敢在侯府行兇!”楊琛起身,將楊曉護在身后。
“她不是行兇,是護主?!?/p>
林棠棠讓香雪放下軟劍,嚴厲質(zhì)問,“世子真是好哥哥,明明是楊曉的錯,你卻遷怒于我的丫鬟,對她動怒;可方才你的未婚妻被別人口誅筆伐,污蔑陷害,你竟一言不發(fā)。這侯府還有‘公道’二字嗎?”
她一步步走近楊琛,眸中的騰升怒氣,映入他的眼中,“你可知,侯夫人此次為何癥狀最重?因為她吃的燕窩最多!世子,你跟侯府,欠我一個解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