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衣爛衫的百姓就沒這么好的運(yùn)氣了,不止要接受更加嚴(yán)格的盤查,稍有不慎還會(huì)挨兩巴掌,甚至被趕出城去。
蘇硯遞上了木牌,一行人直奔張宅。
“蘇硯,快點(diǎn)來給我烤魚,我感覺他們沒你烤的好吃。”
張洛瑤也不跟蘇硯客氣,埋怨家中庖廚技藝不精,大雙兒連忙端來了各種調(diào)料,家丁還抬來的木桶里裝著十幾尾魚兒。
“張姑娘別急,我先把東西拿下來。”
蘇硯從牛車上取下來兩個(gè)壇子,“這是我新釀的酒,想送給員外爺幫忙品鑒一下?!?/p>
“他戒酒了?!?/p>
張洛瑤哼了聲,“阿玉,把酒搬到我屋里去,晚上我再喝。”
“瑤兒,你總不能把爹爹最后的快樂都剝奪了吧?”
張員外哭喪著臉走了進(jìn)來,身后的沈圖南看到蘇硯扯了扯嘴角,算是打了招呼。
張洛瑤不悅道:“爹爹的樂趣不止喝酒,還有打獵,納妾,留戀勾欄之地與外地客商廝打。張家列祖列宗的顏面,到了父親這里,都被丟光了?!?/p>
“瑤兒,為父不這樣還能做什么?”
張員外兩手一攤,“朝中局勢不明,爹爹不過在京城販賣了幾天紅玉方,賺了幾千兩銀子,就被邱御史彈劾。
我現(xiàn)在不鬼混,咱家死的更快!”
“那父親為何與外地客商廝打?”
張洛瑤生氣道:“我們家哪怕落魄了,可您依然是大雍朝世襲罔替的燕王爺?!?/p>
“??!”
凄厲的慘叫聲忽然從院外傳來,張員外閃身朝樓上跑去,當(dāng)蘇硯來到這里時(shí),才發(fā)現(xiàn)正有十幾位家丁模樣的漢子正在毆打幾位巡街士卒,一位面色陰柔的男子,跳著腳地咒罵道:“給爺打死這幾個(gè)畜生,膽敢盤問老子,也不看看你們長了幾顆腦袋?!?/p>
說著,拽出匕首,便捅進(jìn)了一位士卒的小腹內(nèi)。
“那人便是劉尚書的小舅子,他不在這里鬧出點(diǎn)動(dòng)靜,邱御史怎么去彈劾任敬安?”
張員外冷笑幾聲,看著站在身旁的蘇硯,“你怎么也跟著上來了?”
“員……燕王爺,您不是要喝酒嗎?小人就給您拿上來了。”
蘇硯找了個(gè)蹩腳的借口,也終于明白為何加固城墻時(shí),任敬安面對(duì)張洛瑤時(shí)為何如此敬重了。
沈圖南陰惻惻道:“王爺,此獠已然知曉了我們的秘密,不如直接殺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