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要下雪了?”
呂胖墩兒看著滿天繁星,“不像啊!”
“我懷疑北方戰(zhàn)況失利,邊軍極有可能丟了城池!”
蘇硯看著滿臉驚愕的眾人,“這僅僅是我的猜測,你們不要對外聲張。李飛鷹,四海叔明天也去南雄縣,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李飛鷹用力點點頭,把這件事辦好了,父親以后還敢小看自己?
蘇硯看著坐立不安的蘇戰(zhàn),“四哥,我家的安全就交給你了?!?/p>
“六弟,出了岔子我把腦袋擰下來。”
蘇戰(zhàn)終于等到了一雪前恥的機會,這次哪怕是被大宅逐出家門,也要確保蘇硯一家安全無虞。
“去去去,整天說喪氣話?!?/p>
蘇硯將眾人趕走,回到了屋內(nèi)。
母親正坐在矮凳上發(fā)愁,家里只有蘇硯一個男丁,官府強征的勞役又不能不去;想到他不在家里,大宅的人可能過來搗亂,心里也七上八下。
趙玉嵐正在烙油餅,這是服勞役的伙食。
官府不管飯,修城墻又是重體力勞動,飲食絕對不能湊合,傷了身子這輩子就毀了。
方杏兒整理著行囊,棉服和被褥捆的整整齊齊,里面還塞上了肉干,看向蘇硯的眸中閃爍著水霧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蘇硯安慰道:“娘,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,李飛鷹和六哥這幾天待在村里,有什么事他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?!?/p>
母親心事重重的道:“硯兒,誰也不如你,你在家娘就有主心骨?!?/p>
“娘,縣里離這里不遠,快去快回兩個時辰就回來了?!?/p>
蘇硯看母親略有好轉(zhuǎn),笑道:“你沒事去新房那邊看看,房子修好了咱們就搬過去?!?/p>
提起喜事,母親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,“嵐兒,杏兒,你倆今年必須得有一個人懷上,多給咱家生幾個娃?!?/p>
兩人雖是俏臉羞紅,不過還是點了點頭。
趙玉嵐略作思索,說道:“夫君若有余錢可以捐官,雖是虛銜,卻也能免除徭役,兵役,可享官家儀仗車馬,豢養(yǎng)家丁。”
大雍朝自立國以來,便有捐納之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