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先瞞著吧,這孩子能不能留住,也看他們自己的福分了。
難怪她最近總是覺得肚子隱隱的不舒服,還以為是月事要來了,就說她以前來月事前也不會老肚子疼。
原來是懷孕了。
又被潑冷水,又睡在地上,吃不飽飯,還挨打,情緒起伏過大。
這孩子都還能保住,說明跟她是有緣分的。
梨軟軟想東想西,又覺得后腦勺挨那一棍子好疼。
陳嬌嬌很快回來,幫梨軟軟拔了針。
又端來了藥。
梨軟軟半分也沒有矯情,仰頭就喝了。
陳嬌嬌拿著婉熄了燈,跟她說:“好好睡一覺?!?/p>
梨軟軟想再問問紅花的事情,甚至想去看看人,但是見陳嬌嬌都熄了燈。
她就躺下沒動了,手終于放在了小腹上,一片冰涼,又被她慢慢暖熱。
梨軟軟手輕輕朝下壓了壓,里面竟然有兩條生命了,卻一點也沒有什么感覺。
本該是一件很歡喜的事情,可是放在她身上,這兩個孩子卻并不是被期待的。
別說她只是通房丫鬟,就是她是妾室,生的孩子,也不過是身份低人一等的庶子。
可是,兩個孩子,她舍不得。
梨軟軟擦了擦眼淚,她抱住了被子。
不知道這是哪里,屋子里又燃了什么香,很好聞。
她睡的太沉了。
紅花那邊情況卻不容樂觀,吐了幾次血。
陳嬌嬌跟在父親身后打下手。
陳院判又摸了摸紅花的脈搏,搖了搖頭:“傷了臟腑,用的藥都沒效,已經(jīng)回天無力了。這是傷病人將死的脈搏,你過來摸摸吧?!?/p>
陳嬌嬌眉頭皺得很緊,還是過去摸了摸紅花的脈搏,看她的樣子:“還能撐過今夜嗎?”
“怕是難了,叫世子爺那位通房,過來見最后一面吧?!?/p>
陳嬌嬌卻沉默把脈,沒有吭聲。
陳院判伸手,在一旁丫鬟端著的水盆里洗了洗手里的血跡,回頭,見陳嬌嬌沒動,他不知道梨軟軟有孕難保的事。
只有些奇怪自己這女兒不動:“怎么了?”
陳嬌嬌沉思了一會,才說:“世子通房情況不是很好,不宜再受刺激,暫且,就不告訴她了吧?!?/p>
陳院判聞言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