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霜咬了下唇,很是氣惱:“我也沒錯,我不過是罰她去莊子上吃兩天我吃過的苦,怎么了?況且本就是那通房有錯在先?!?/p>
葉霜著急一番,在屋子里踱步了一會,又被大丫鬟冬青哄好。
準備重新睡了的時候,她才剛躺好,閉上眼睛。
只是手還是抓著被子,畢竟被葉云初罰了兩次,還是有些怕這個兄長的。
只是又惡狠狠的想,這次就是說破了天氣,也是梨軟軟先動的手。
她脖子上的傷痕還新鮮著呢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她一點都不怕。
就在葉霜摸著脖子的傷痕快要睡著的時候。
冬青卻又神色著急的撩開床幔:“大小姐,世子爺那邊來人了,叫你過去?!?/p>
葉霜眼睛頓時瞪的大大的,心也狂跳起來,當即翻身拒絕:“不去?!?/p>
這個時候叫她過去,準沒有好事。
冬青嗓音卻著急:“主母和侯爺,老夫人都在了,小姐耽誤不得?!?/p>
葉霜嚇的猛的從床上坐起來:“這樣大的陣仗?完了完了”
冬青卻一邊伺候葉霜穿衣一邊說:“小姐怕什么?那通房敢讓小姐留疤,沒被打死,已經(jīng)是小姐仁慈了?!?/p>
葉霜一聽就冷哼:“這次說破了天去,也是兄長沒理,我怕什么?我才不怕。”
話是這樣說,葉霜的臉卻還是發(fā)著唄,迅速的穿衣下床,跟著帶路嬤嬤走。
侯府最偏僻腌臜的下等奴仆居住的下人房。
葉云初一路走來,才覺那小通房平日竟然住的如此遠,來找他一次,可當真是不容易,都跨越大半個侯府了。
要是當葉霜那樣嬌氣的,走這么遠的路,腳都該磨出一個泡了。
走近了,葉云初就率先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尿騷臭味,來自一旁堆積的便壺,這還是冬日里,不敢想夏日里該有多臭了。
葉云初還在想,梨軟軟來回要經(jīng)過這樣的地方,難怪身上總是抹著淡淡的香膏,有時候是艾草,有時候是菊香的味道,都很好聞。
卻沒有想到海棠就停在一處木門破爛的地方,躬身和他行禮:“世子爺,通房就住在這里?!?/p>
葉云初的臉色當即就黑沉如墨:“什么?”
他還以為自己沒有聽清,不敢想他那如出水芙蕖的小通房,竟然出自這樣仿佛淤泥臭水潭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