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二,沈妙云跟趙黎安回了趟國公府。
沈妙云跟丈夫依舊恩愛如初,令人羨慕不已。
一家人吃飯時,沈妙云有孕的事情也終于被所有人知曉。
早就知曉此事的沈霜寧和沈菱假裝一臉驚喜,在桌上恭喜了沈妙云。
二房夫人尤氏高興得合不攏嘴,她對女兒這樁婚事既滿意又驕傲,對趙黎安夸了又夸。
趙黎安卻偷偷看了沈霜寧好幾眼。
楊氏看著二房如此得意,既羨慕又惆悵,以后沈菱嫁人,也會如此幸福嗎?
吃完飯,趙黎安被岳丈叫走,去書房談正事。
而沈家三姐妹依舊待在一起,坐在花園的亭子里話聊家常。
沈霜寧看堂姐氣色紅潤,身體康健,不是裝出來的幸福,總算放心不少,但還是問了一句。
“阿姐,姐夫可有好好待你?”
沈妙云道:“他敢對我不好嗎?”
“侯府人丁不旺,我那婆母前不久想為黎安納一房妾室,他怕我不高興,便拒絕了?!?/p>
沈妙云談及趙黎安時總是一臉甜蜜。
這世道男子納妾本是常事,可哪有女子真心甘與人共侍一夫?偏生做妻子的若不許丈夫納妾,便要擔個“善妒”的悍婦罪名。
是以更顯得趙黎安是個難得的好郎君。
想起前世,沈霜寧就在心里感嘆果然自己眼光不行,不如堂姐火眼金睛,能為自己尋得一個好夫婿。
蕭景淵雖未納妾,卻做了個比納妾更過分、更誅心的事。
而趙黎安在貴胄子弟中不算出彩,可他對妻子的好,是多少女子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。
“那是何人,我怎的從未見過?”這時沈妙云注意到了不遠處從游廊經過的女子。
沈霜寧看了眼,眸光閃了閃,說道:“祖母受風濕之苦多年,一到換季便疼得下不來床,這郎中是我特意從妙手堂請來的。為了診治方便,便讓她暫居府中。”
說的正是慕漁。
她住在國公府已有兩日了。
一聽是妙手堂的大夫,沈妙云也就不多問了,只在心里感嘆沈霜寧出手闊綽,妙手堂是出了名的貴,這下也不知要花去多少銀子。
沈妙云從前對銀錢沒什么概念,而今嫁做人妻,掌家之后才知銀錢要精打細算。
想到這兒,沈妙云眼里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愁緒。
侯府人口簡單,門第高,待她也好,她過得也很幸福,要說唯一不好的地方,就是吃穿用度比不上在國公府的時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