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?!?/p>
陸程文此時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外賣小哥了。
他已經(jīng)脫胎換骨,從里到外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。
以前的他,看到警察廳的廳長,恨不得腿肚子都哆嗦,話都說不利索,腦子都要短路。
但是現(xiàn)在,無論看到誰,他都絲毫不懼,而且在談話過程中,要掌握主動。
“讓張神兒去相親,是您和阿姨的心愿嗎?你們同意這件事嗎?”
張久常一聽這個,郁悶無比:“誰會喜歡這種事?我的情況你知道的,不缺吃穿。雖然沒你這樣的企業(yè)家有錢,但是我們活的也不差。神兒是我的命根子,我從小教她、養(yǎng)她,她完全就是個城市人,根本不知道宗家的事情?!?/p>
“這要不是宗家給我們壓力,我才不愿意讓女兒去嫁給一個天天掄胳膊、道江湖的武把式呢!”
陸程文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那就好。那我這件事最起碼就算沒做錯?!?/p>
“不是,你沒做錯不行啊,你得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?。俊?/p>
“神兒也不想去給宗家當(dāng)犧牲品,我是湊巧去那邊辦事,就碰上了。她見到我平日里喊打喊殺你也知道,可是在那個時候,她竟然求我?guī)兔?!哭得可慘了,十分可憐?!?/p>
“您想想,她自尊心那么重,我又……”
陸程文說到這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:“我小時候您知道,調(diào)皮搗蛋的,沒少戲弄她,這些年搞得很不愉快。她能找我求救,那得多無助,多可憐,多孤苦無依?”
張久常聽到這里,嘆口氣,眼圈紅了:“難為她了,也難為你了。我表面上跟別人說我很生氣,但是程文,知道你把她救出來,昨晚和她通話以后,我其實(shí)對你很感激。”
陸程文道:“現(xiàn)在我們要搞清楚幾個問題,他們是不是不會再逼神兒去相親了?”
張久常笑了:“他們最要臉面了,這一次丟了這么大的人,再逼著我把女兒送過去,怎么辦?再辦一次比武招親?哼?!?/p>
又道:“還有,這一次據(jù)說你們把張家折騰的夠嗆,他們沒摸清楚你們的底細(xì),是不會輕易動手的。不過你也危險了,張家其實(shí)有些能量,如果真的報(bào)復(fù)起來,對你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?!?/p>
“所以,我打算化干戈為玉帛。”
“嗯,怎么個化法?”
“掏錢唄?!标懗涛囊恍Γ骸拔抑挥羞@個?!?/p>
張久常搖頭:“古武者和都市人的腦子不一樣,他們對錢很看重不假,但是對面子更看重。這次主要是沒了面子?!?/p>
陸程文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您估計(jì),他們的面子值多少錢?”
“這不是錢能搞定的,他們要在江湖中立足,吃了這么大的虧,如果不能……”
“所以,小錢搞不定。對不對?”
“不是啊,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?!?/p>
“這樣,張叔叔,您幫我做個中間人?!?/p>
陸程文道:“您幫我和宗家那邊聯(lián)系,就提出,所有那邊的損失,我三倍賠償!而且額外投資二十億給宗家,他們可以拿去給分家辦企業(yè),也可以讓宗家的人負(fù)責(zé)管理這筆錢。這可以嗎?”
“二十億?!”張久常沒想到陸程文肯掏這么多:“你……認(rèn)真的?”
“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