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齊的身份是王爺,他又是該案的監(jiān)管官員,由他提出疑問再合適不過了,沒有人敢反駁一位王爺?shù)脑?,大家只會被牽引著往真相走?/p>
謝觴冷冷地掃過朝堂上的眾人,只見舒侍郎的眉頭像是被刻了一個川字,惆悵得很??!
謝觴沉聲道:“舒侍郎,你可有什么話說?”
舒朗出列朝皇上拱了拱手,“微臣得知侄女死訊,傷心不已,一時亂了分寸,還請陛下恕臣之罪,沒想到張大人辦案如此神速,這么快就找出這么多處疑點,張大人能查找出真兇,雪兒在天有靈也該安息了?!?/p>
謝觴冷聲道:“死得這么慘,朕估計她是安息不了了,就算做鬼都會找殺害她的兇手報仇?!?/p>
舒朗愣了愣,不知道如何接話。
此時,大家的眼睛都盯著李橙的方向,陸廷尉道:“既然是李橙說謊,現(xiàn)在自然從李橙開始調(diào)查,臣建議先把李橙收監(jiān)?!?/p>
李橙吼了一聲:“我沒有殺人,沒有殺舒雪,她的死與我無關(guān)。”
李尚書道:“橙兒,到底怎么回事,你如實說出來,你為什么要說謊,為什么要誣陷金公子?!?/p>
李橙臉都嚇白了,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,就是有人讓我這么做的,舒雪死了,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就死了?!?/p>
“是誰讓你這么做的?”李尚書問道。
“我不認(rèn)識那個人,他全身都裹在黑衣里,從頭到腳,甚至手都被包裹著?!?/p>
謝齊問道:“你明明看見舒雪死了,你為何不報官,反而要聽別人的話將她的尸體運到城外?!?/p>
李橙肯定不會說出真實的原因,他道:“是我第一個見到舒雪的尸體,她還在李府的馬車上,如果我報官了,官府肯定認(rèn)為是我殺了她,還把她弄成那個恐怖的樣子,我也很怕。”
他又道,“她一夜不回家,去了什么地方我們也不知道,她被人糟蹋殺死了,這種事很丟臉的,我當(dāng)時很害怕,就聽了那人的建議把她送出城,那人又讓我把她送到城外的福來客棧,還讓我第二天去指認(rèn)兇手,我也不知道兇手會是江家的人?!?/p>
“也就是說尸體早就被你送到福來客棧的廂房里,就等著金驥上門用迷藥迷暈他,再把他送到廂房,假意第二天早上找人發(fā)現(xiàn)舒雪的尸體,指認(rèn)金驥是兇手?!睆埌沧u(yù)又道:“你為什么這么聽黑衣的話?是你迷暈了金驥還是黑衣人,他的伙計被你們弄到哪里去了?!?/p>
“我都說了我很害怕,我也怕別人說是我殺了舒雪,牽扯不清,有人幫我出主意,還不要我動手,我肯定愿意??!當(dāng)然是有人早就在福來客棧布置好了一切,不是我的人,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金驥這個名字,之前我根本不認(rèn)識金驥?!?/p>
江錦炎冷聲道:“你不僅誣陷金驥,還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頓,你敢說你之前不認(rèn)識,我看你的這些說詞都沒有信服力,要么舒雪是你殺的,要么你參與了殺人?!?/p>
既然金驥的嫌疑洗清了,江錦炎就不用憋著了,他也不用怕被人往江家潑臟水了。
只聽江錦炎道:“張大人,齊王殿下,你們在舒雪的尸體上還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證據(jù)。”
剛才他接到阮阮遞來的消息,齊王手上的證據(jù)可以拿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