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只是個(gè)三品府尹,品級不如身為尚書令的陸硯之,但今日之事,是攝政王交代的,陸硯之怕是連個(gè)屁都不敢多放一個(gè)。
沈知夏看著衙役往松園方向去,笑了笑,讓春桃將嫁妝冊子交給徐俊良。
徐俊良翻看了幾頁,面上神色逐漸凝重起來。
“沈小姐,”徐俊良擰眉問她:“這些東西,當(dāng)真是你的嫁妝?”
“怎么,徐大人也覺得我弄虛作假?”
“不不不!”徐俊良趕緊擺手:“本官并非質(zhì)疑沈小姐。而是這些東西……每一樣都價(jià)值連城?!?/p>
全套的南海珍珠頭面,江南天工坊的玉器,蜀錦閣的繡品……別說滿滿一冊,就是隨隨便便一件,尋常人一輩子都難得見到。
他偷偷抬頭,看了看沈知夏。
沈小姐的母親,李卿嵐,究竟有多少錢?竟然能給女兒備下這么豐厚的嫁妝?
如此雄厚的財(cái)力,沈大人怎的還如此待她?
徐俊良想不通,也就不想了。
反正他今天來的目的,只是查案。
沈知夏讓人煮了熱茶,親自端給了徐俊良:“徐大人,民婦多嘴問一句,您可知今日攝政王……為何會來陸府?”
徐俊良接過茶盞,愣了愣,隨即搖頭:“本官不知?!?/p>
沈知夏頷首。
徐俊良內(nèi)心的八卦突然就燃了起來。
早就聽說攝政王屬意沈家大小姐,兩人卻沒這個(gè)緣分。今日,陸家欺辱沈知夏,攝政王好巧不巧就來了,不但救了她,還要幫她懲治陸府。
要說兩人之間半點(diǎn)情誼也沒有,他是不信的。
他偷偷看了一眼沈知夏。
這丫頭生的極好,唇紅齒白、肌膚瑩潤,難得一見的美人,據(jù)說同她母親一模一樣,也不知真的假的……
沈知夏坐在椅子上,不知道徐俊良此刻已經(jīng)在腦補(bǔ)她和蕭承煜曾經(jīng)的愛恨情仇。
“住手!”
蘇雨柔的聲音從后面?zhèn)鱽恚骸拔易屇銈冏∈?!這是本小姐的東西,誰許你們拿走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