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行刺之事突然,且深有貓膩。
站在徐陽軍的角度,不可能輕易交出兵權(quán),更不可能輕易把馬國堡交出。
否則,以薛、馬二人之間的恩怨,馬國堡必死無疑。
馬國堡若死,他麾下的親信也必然遭罪,又怎會輕易就范?
至少在天王的指令下達之前,他們會死保馬國堡,免遭薛愕的毒手。
唇亡齒寒的道理,馬國堡麾下的親信豈會不懂?
進了營門。
陳余自知不能參與反賊兩部的對峙,悄然帶著石有容走向鳳梧軍的軍帳。
劉沖帶人走向薛愕,在他耳邊輕語兩句之后。
薛愕卻是臉色巨變,兩眼一瞪,暗怒不已,轉(zhuǎn)頭就拉住劉沖走出軍營,怒斥道:“你他娘的蠢貨,既然發(fā)現(xiàn)了少主的蹤跡,為何不親自去把她的尸體帶回來?你腦子里裝的都是餿水嗎?”
劉沖一驚,本以為薛愕得知消息后會大喜,乃至對他大為贊賞。
誰知,卻是大怒,趕忙低頭彎腰道:“將軍息怒,據(jù)我們的人說少主和陳余都中了毒箭,已然逃無可逃。被抓是遲早的事,屬下已命人全力圍捕,相信此時已經(jīng)得手,就想著先回來向?qū)④姺A報。”
“將軍可以少主之死為由,搶先一步奪取徐陽軍大權(quán)。所以”
薛愕怒道:“蠢貨!你說少主已死,那尸體呢?沒有尸體,徐陽軍如何信服?徐陽軍自知馬國堡若下獄,他們亦難逃罪責(zé),肯定死保他不放!沒有少主尸體,我們就算要硬來,理由也不夠充分!”
劉沖冷汗:“是是屬下思慮不周屬下這就折返回去,親自把少主的人頭帶來”
說完,就要轉(zhuǎn)頭離去。
“等等!”
薛愕卻將他攔住,怒不可遏道:“你這廢物辦事不知輕重,本將如何再相信你?馬上集合我們所有隊伍,我要親自進山去辦!若是找不到少主,或是已經(jīng)逃匿,你第一個要死!”
他怒瞪著劉沖,恨不得將之手撕的樣子。
頓了頓后,回到營中對吳勇喊話道:“徐陽軍的人都聽著,我部之人已經(jīng)尋到少主蹤跡,本將這就親自將她帶回。若她有個三長兩短,爾等便是與朝廷勾結(jié)謀害少主,罪同叛逆,當(dāng)誅九族!”
“識趣的,就乖乖把馬國堡交出來。如此,或許本將尚可在天王面前為爾等求情!否則,后果你們是知道的!你們考慮的時間并不多,希望本將回來之前,你們已有決定?!?/p>
“是想與馬國堡一同赴死,還是跟著本將逐鹿天下,自行抉擇吧!哼!”
言盡。
薛愕扭頭就走,帶人快速奔向后山。
剛來到后山腳下。
薛愕還沒得及上山,就見到一隊人馬正匆忙下山。
其中一人手上拿著陳余換下的新郎袍,另外幾人則抬著五具死透的尸體。
見到薛愕和劉沖同時出現(xiàn),為首一人當(dāng)即跪下,緊張道:“將軍,大事不妙”
薛愕心中一沉,見到手下慌張的模樣,已知事情出現(xiàn)意外,忙斥道:“怎么回事,說!”
那人汗顏道:“回將軍,擊殺猛虎之后,我們奉劉副將命令沿著河流下游追捕少主和陳余。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二人蹤跡,反倒是發(fā)現(xiàn)了我們五個弟兄的尸體?!?/p>
“其中三人尸體漂浮于河岸邊,另兩人被藏尸草叢,只怕陳余與少主已經(jīng)逃匿出后山,不知所蹤。這件新郎袍是在草叢中尋到的,有兩具尸體身上的衣物鎧甲全無,估計是陳余裝成我們自己人,瞞天過海逃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