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滿堂皆驚。
張?zhí)旌雍椭馨瞧ぃ悄?,一下子就綠了。
“你你血口噴人!”張?zhí)旌又钢X老秀才,色厲內(nèi)荏地吼。
周扒皮也跟著尖叫起來。
“冤枉啊大人!我我與此事,絕無干系!這這都是許青山,他與那山匪,本就是一丘之貉!”
許青山冷笑一聲。
他把那本從黑龍寨繳獲的賬本,呈了上去。
“大人,這是從黑龍寨匪首‘黑龍王’處繳獲的黑賬,上頭,清清楚楚地記著,周縣丞前后三次,收受匪徒孝敬,共計三百兩。不知周大人,對此,又作何解釋?”
周扒皮一瞅見那賬本,那雙腿,當場就軟了。
許青山又把那本從張?zhí)旌迂洍@锼殉鰜淼馁~本,也一并呈上。
“大人,這上頭,記著張巡檢這些年,是如何與匪徒勾結(jié),侵占田產(chǎn),魚肉鄉(xiāng)里的。人證物證,俱在!請大人明察!”
縣太爺看著那兩本賬本,又瞅了瞅堂下那些個義憤填膺的鄉(xiāng)紳,再想到城外那不知虛實的數(shù)千“兵馬”,他那額頭上的冷汗,都下來了。
他知道,這張?zhí)旌雍椭馨瞧?,完了?/p>
他一拍驚堂木。
“來人!將這張?zhí)旌?、周扒皮,并一眾逆賊,都給本官拿下!打入死牢,聽候發(fā)落!”
隨著他一聲令下,堂外的衙役,如狼似虎地就沖了進來。
張?zhí)旌雍椭馨瞧?,那張臉,已?jīng)是死灰一片。
他們?nèi)缤瑑蓷l死狗,被拖了下去。
一場審案,就此塵埃落定。
許青山走出縣衙,外頭,早已是青天白日。
街道兩旁,那些個圍觀的百姓,瞅著他,那眼神里,都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敬畏和感激。
他聽著那一聲聲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許鄉(xiāng)賢的稱呼,心里頭,卻沒什么波瀾。
他只是又想起了那個,關于張角的念頭。
他知道,這青石鎮(zhèn)的天,馬上就要換了。
而他的種地的日常,可能再也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