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定京穩(wěn)步向前邁,其實平日里他的步子要快許多,但如今下著大雪,他也怕會滑倒,摔了姚沛宜。
“想得美?!?/p>
姚沛宜嘴角不禁上揚。
“啊——”
忽而聽到姚放的尖叫,姚沛宜都跟著抖了抖,罵道:“你有病啊,姚放,大晚上的,嫌嚇不死人是吧?!?/p>
姚放指著前頭,都結(jié)巴起來,“不、不是,那他娘是什么?”
姚沛宜順著方向看去。
一片大霧中,有六人抬著棺槨向前行,而詭異的,正是棺槨之后,有四人抬著一鮮紅的喜轎。
棺槨在前,喜轎在后。
每個人面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,甚至都沒有偏過頭看姚沛宜一行人一眼,宛如行尸走肉一般,直挺挺地往前走。
面色煞白,嘴唇鮮紅,嘴角保持著上揚的弧度,好像真是一場喜事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姚沛宜下意識抱緊了俞定京的脖頸。
俞定京看了一會兒,繼而淡聲吐出兩個字:“冥婚?!?/p>
“主子?!睍r來和運轉(zhuǎn)走過來。
“攔下?!庇岫ň┓愿馈?/p>
“是?!?/p>
時來和運轉(zhuǎn)提劍沖了過去,“停下來。”
送棺槨和喜轎的隊伍并未停下,徑直朝兩人走去。
景舒眉頭微動,拔出長劍抵在抬棺人的脖頸,“我說,停下。”
“砰!”
棺槨驟然落地,掀起一番塵土。
抬轎子和棺槨的人驟然變了臉色,從腰后拔出長刀,朝姚沛宜和俞定京的方向急速奔來。
姚沛宜一驚,“王爺,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