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不敢動她,被攔住只能僵在原地不動。
但搬東西的人實在是多,裴老夫人攔了這個卻阻止不了那個,最后一個也沒攔住。
尤其是看到自己真愛至極的花瓶被搬走,裴老夫人恨不得跟那人拼了。
“誰讓你動老身的東西?”
猝不及防地撲過去,搬東西的小太監(jiān)被撞得猝不及防,手里的花瓶沒拿住,“嘩啦”一聲掉在地上,碎了個徹底。
裴老夫人的心里恨不得能滴出血來。
短暫地愣神過后。
裴老夫人愣是氣得直蹦,扯著嗓子嚎起來。
手滑的小太監(jiān)先是一愣,繼而立馬瑟瑟發(fā)抖跪在地上,連連求饒。
“康寧郡主饒命,康寧郡主饒命,奴才不是有意的?!?/p>
姜枕雪極為大方地說了聲沒事。
半點追究的意思都沒有。
裴老夫人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。
那是她的東西,姜枕雪那小賤人憑什么大方地替她說沒事?
那股又惱又氣的情緒再也壓不住。
當著眾人的面,裴老夫人直接丟了拐杖,穿著華服坐在地上,毫無形象坐在地上,拍著大腿開始嚎叫起來。
她不敢咒罵皇上,只一味地罵姜枕雪,訴說自己命不好。
當著眾賓客的面,裴執(zhí)墨想阻止都來不及。
那些嘲笑的目光,如芒在背。
在戰(zhàn)場上拼殺而來的功勞和榮譽,仿佛都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。
他沒辦法怪自己的祖母。
只能怪姜枕雪。
經(jīng)此一事,姜枕雪休想再讓自己多看她一眼。
裴老夫人大吵大鬧這一套對裴家人有用。
但李德全根本不吃她這一套。
眼角泛著絲絲冷意,心想:瑾王殿下果然猜得沒錯。
面上,他一如往常。
“將軍府的人接旨,咱家還有另外一份圣旨,是給裴將軍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