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了許久,母親生前,實在不想窩于此地,那如今死后,定不想神安于此,我想將母親的牌位帶走?!?/p>
“你真是荒唐至極!”
他冷了臉,站起身來,那雙眸子像是把刀刃。
“我雖不曾給你母親名位,可當日是你要我認下你這莊二小姐,我才將你母親的牌位放在祠堂,而你如今說要拿走便拿走…你當莊家祠堂是什么地方?”
任由你們小輩胡鬧的地方嗎?!
若是別的事情也就罷了,此事,莊老爺是絕不可能同意。
真是同意讓他們二人將那牌位帶出。
那這巴掌豈不也打在了他那張老臉上。
“月月,我知道你埋怨我…你自幼我不曾對你有過幾分關心,對你母親也略有疏遠,可我當時實在不記得與你母親之間有那露水情緣,更不知你是我的孩子?!?/p>
他說著便要去抓憐月的手,卻被憐月躲開來。
現(xiàn)狀他也自顧自地繼續(xù)演著。
“我知道你恨我,我從前對你不管不顧,這個父親當?shù)牟环Q職,怎樣都行,可如今你母親的局牌位已經(jīng)入了莊家,就是我們莊家的人,我又怎能…”
怎能就讓憐月這般將那牌位拿到。
“少在這兒虛情假意。”
憐月往后退了兩步,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。
甚至都不想再坐下。
“我與你之間…從來就沒有什么父女之情可講,當初若不是你不想讓我將此事鬧大,你也自不會將我認回莊家?!?/p>
一來是不想將事情鬧大,而來是不想服了宋侯府老夫人的臉面。
“你敢說…你不知道莊夫人虐殺我母親之事?你不知道莊夫人這些年來把我當作牛羊一般豢養(yǎng)?甚至還讓我做了憐月的替身?”
就算是老眼昏花,雙耳皆聾,可府上那么多人,總會有人不曾求助于他。
母親當年如此苦楚。
絕不可能,從未求過他。
可他們卻毫無任何好日子可過。
那只有一個可能性。
莊老爺一向知道這些。
只是后宅之事,他也不屑于開口。
尤其他們母女根本毫無重要。
“我不是同你說過,其實我的家業(yè)皆全靠了莊夫人,我雖有心卻也無力,我私下也幫了你母親良多,不然又怎會一直都有你的口糧?!?/p>
不過是多了一個人的口糧。
尤其那口糧,也算不上什么珍貴東西,不過都是些粗茶淡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