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什么事是不能夠直接開口說明。
“你我婚事,本來就是百般計較得失之下的產(chǎn)物,如今你我都各自擁有所想要之物,自然不必再互相糾纏折磨,既然他不肯與你說,那我自己說。”
徐恩延還沒來得及來,聽見憐月娓娓道來。
“我要回京,因為我既已下定決心,就此斷了夫妻情誼,終究還是要讓老夫人知曉一二,我也好將府中大權(quán)交由母親,就此離去也算了卻心愿?!?/p>
“你要回京?”
這時才有了些情緒變化。
“如今京中,你怕是輕易回不去,宋侯府也并不是你能進(jìn)就進(jìn),能出就出的地?!?/p>
他此刻還不能回京。
所以此次定不會陪同于她。
可若是讓憐月獨自而去。
未免平白加了幾分害怕。
他背對著憐月,卻絲毫不想將那份擔(dān)心而告之于憐月。
“我自不是如今身上已無舊時病癥的宋侯府嫡子,不過是個被休的堂婦,想來沒有幾人目光會齊聚我身,還是說…宋大少爺如今仍舊有幾分愛慕之心與我,怕我…受京中之人謾罵?”
什么愛慕。
說不定當(dāng)時那些看似推心置腹之言。
實則不過是想勾起憐月的庇護(hù)之心。
“總之,你不能獨自一人回京?!?/p>
他很是霸道,還不曾聽?wèi)z月再開口,卻只聽他吩咐徐恩延。
“讓人將她送回客棧,無我之令,不準(zhǔn)她踏出客棧半步?!?/p>
“憑什么?”
憐月這次快速躲開了來拉著她的那雙手。
“宋鶴眠,就算你我拋開從前那些不談,我也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,就算受不到你半分感激,也不該是…這般恩將仇報之舉。”
她目光帶著些執(zhí)拗的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“我憑什么不能離開?憑什么要一直陪著你耗費青春,你我如今可是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,你憑什么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