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這20年來習(xí)慣的那樣,她可以接受一切發(fā)生。
如果跌倒是常態(tài),那么每一次起身都是生命飛躍的勛章。
她給自己一個晚上的時間難過。
哭就哭個徹底,試過就沒有遺憾。
窗外陰雨綿綿,烏云壓得很低很低,像要把人類裹進(jìn)暴風(fēng)雨里。
鏡子前,是一張被淚痕劃得一塌糊涂的臉。
她很認(rèn)真的洗臉,刷牙,上妝。
脖子上的項鏈已放進(jìn)絨布盒里,高定禮服也整齊的疊好,結(jié)婚證和戶口本壓在上面。
不屬于她的東西,必須要還回去。
……
進(jìn)沈家前,她不是不慌。
只是像往常一樣,假裝鎮(zhèn)定。
“嫂子,你昨晚沒回來?”沈硯非看她剛進(jìn)門,還提著一大包東西。
“咦,你眼睛怎么腫的這么厲害?昨晚沒睡好?”
愜意臉上沒有一點溫度,冷漠道:“我最后說一次,我不是你嫂子?!?/p>
她的眼神如利刃一般尖銳,看的人不寒而栗。
沈硯非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,她一直都是溫柔的,體貼的,和善的。
過了一夜,怎么整個氣質(zhì)都變了。
“硯非,你回房。”
沈硯修從沈硯非身后走出。
沈硯非扭頭看他,看到他的眼睛底下也一層厚厚的黑眼圈。
“哥,你昨晚也沒睡好嗎?”
沈硯修如看死人一般看他。
他感覺脖子一涼。
氣氛太詭異,太窒息了。
這兩人是吵架了?
“還不滾?!?/p>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