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什么見外話?!蹦厩嗾酒鹕?,對琴月說,“去傳我話,這是王府內(nèi)院,外人不得入內(nèi)。我尚且還在禁足,陽公子有什么事,等以后再說?!?/p>
琴月應(yīng)聲走了。
墨染青站在廊下,看到琴月在門口將自己的話,傳給外面聽。
陽玖崇根本就不聽,“我不要見你們王妃,我要見付雅儒,我知道她在里面,讓她出來見我?!?/p>
“陽公子,您別讓奴婢們?yōu)殡y,快回去吧?!?/p>
“付雅儒!”陽玖崇拍著門,力道大的快把門給震碎,“那日廊下賭,是你輸了注,為何不守約?”
琴月說,她們沿著血跡到了澎山湖,付雅儒明明已經(jīng)去了,為什么陽玖崇說她失了約。
墨染青回頭看,見付雅儒雙手交疊站于窗前,目光平和看不出任何波動,靜靜的望著院門的方向。
“付雅儒!”陽玖崇的聲音越發(fā)嘶啞,像是壓抑著什么,“那天澎山湖畔,小爺?shù)攘四阋灰?,你可知我為你?zhǔn)備了什么?”
付雅儒垂眸,極輕的顫了一下眼簾。
“失約總要有個理由?!标柧脸缫а赖?,“你出來跟我說清楚?!?/p>
墨染青走到付雅儒身旁,低聲道,“你若不想見,我讓人趕他走?!?/p>
付雅儒搖了搖頭,唇角微微揚起,聲音輕緩,“不必了。”
她頓了頓,聲音輕得像風(fēng),“他喊累了,自然就走了?!?/p>
門外沉默一瞬,陽玖崇忽然狠狠砸了一下門,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,“你不見我,我是不會走的,我就在這里等著,等你開門跟我說清楚?!?/p>
天空不知何時下了雨,琴月抵著門,回首望,隔著雨簾,都擋不住付雅儒脖頸裸露的余痕。
門外的人似乎喊累了,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。
那張桀驁不馴的臉上,頹哀中帶著幾分自嘲,低吶道,“只要你給我一個理由,我就原諒你。”
付雅儒沒有回答。
老天不憐失意人,雷聲大作,像是把這幾日憋著的勁都下完,將這地澆的濕透。
陽玖崇靠在門角,胳膊搭膝,倚著墻。
殘雨卷著濕泥,沾臟了他金色的衣袍。他垂著頭,等著里面的人一聲回應(yīng)。
雨聲噼里啪啦,潮風(fēng)撲面,付雅儒嗓子發(fā)癢,忍不住咳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