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蕭北夢也知道,以任橫秋的實力和威名,場中有資格向他發(fā)起挑戰(zhàn)的人恐怕數(shù)不出幾個來,而這些人可不會輕易去挑戰(zhàn)任橫秋。
任橫秋微微一笑,“周冬冬,你居然一心求死,本尊便如你所愿!”
把話說完,任橫秋便御空而起,直接落到了擂臺之上,并眼神睥睨地盯著周冬冬,高喝道:“周冬冬,趕緊上擂受死!”
任橫秋說這番話的時候,聲音不大,但卻動用了刀氣,聲音清晰地落到了崖頂每一個人的耳中。
他要做的,就是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,而后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,將周冬冬這位學(xué)宮天才斬于疊浪刀之下,給學(xué)宮重重一擊。
這些年,學(xué)宮人才輩出,鳳離、蕭北夢、董小宛、周冬冬,一個個都是驚才絕艷,大有中興之勢。
反觀落霞山,原本還有一個姬少云在撐著,但姬少云回了太安城之后,便只剩下了杜知舟,而杜知舟和鳳離等人的差距,一目了然。
在擂主賽之上,杜知舟主動挑戰(zhàn)周冬冬,卻反而被周冬冬給廢掉,落霞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。
今日,任橫秋要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將這一巴掌給扇回去,不單要扇學(xué)宮的臉,還要斬去周冬冬,斬去一位學(xué)宮的頂尖天才。
周冬冬也隨后動了,他沒有御空,而是邁步前行,緩緩向著擂臺走去,步伐沉穩(wěn)有力,眼神堅定。
“冬冬,不要著急出刀,看準疊浪刀的中央位置,你今天的目標只是斬斷疊浪刀,你要殺任橫秋,我們后面再找機會!”
蕭北夢不再隱藏,催動念力向周冬冬傳音,聲音也沒有再做偽裝。
周冬冬當(dāng)即渾身一震,隨后面露喜色,就要轉(zhuǎn)身去找尋蕭北夢。
“冬冬,你先全力應(yīng)戰(zhàn),不要找我。你只要知道,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們的約定,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。”蕭北夢繼續(xù)向周冬冬傳音。
周冬冬聞言,停止了轉(zhuǎn)身,而后臉上掛著淺笑地繼續(xù)向著擂臺走去,步履仍舊沉穩(wěn)有力,卻又明顯增添了幾分輕快。
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周冬冬的身上,一個個眼神各異,目送著周冬冬登上擂臺。
兩位裁判見到周冬冬上擂,立馬齊齊催動身形,飄然落到了擂臺上,一左一右地站到了任橫秋和周冬冬的中間。
其中一位留著白色山羊須的裁判先朝著任橫秋點了點頭,而后沉聲說道:“自由賽只決勝負,不決生死,若是一方主動認輸,對方不準趕盡殺絕。否則,視為放棄定榜戰(zhàn)!”
這個規(guī)則,在定榜戰(zhàn)開打的時候,房山聞便著重強調(diào)過,如今,山羊須裁判要再重申一遍,自然是因為即將對戰(zhàn)的雙方代表著學(xué)宮和落霞山,不論誰死在擂臺上,都是大事,他得先撇清裁判的責(zé)任。
同時,明眼人都知道周冬冬明顯處于劣勢,身死在擂臺上的可能性極高。山羊須老者也惜才,不忍心看到周冬冬夭折在擂臺之上。
另外一位身穿黑衣的裁判在山羊須老者把話說完后,沉聲問道:“二位是否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?”
見到任橫秋和周冬冬先后點頭,兩位裁判便飛身后退,山羊須老者在同時高喝一聲:“比斗開始!”
只不過,擂臺上對峙的兩人都沒有立馬發(fā)起進攻,而是靜靜地對視著。
“你揚言要斬斷本尊的疊浪刀?!?/p>
任橫秋嘴角泛起了冷笑,聲音之中滿是嘲諷之意,“你的師傅鐵自橫只是勉強有讓本尊出刀的資格,你想要折斷本尊的疊浪刀,前提是,你得有讓本尊出刀的資格。
若是連讓本尊出刀的資格都沒有,你如此高調(diào)地向本尊發(fā)起挑戰(zhàn),不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么?
不過,你的師傅鐵自橫原本就是一個笑話,你是他的徒弟,你即將成為笑話,也是正常的事情,并不值得驚訝?!?/p>
“任橫秋,要打就打,你的廢話真不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