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汗,耶律部已經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,總要有人站出來糾正。”耶律鴻祺輕輕出聲。
“糾正?好冠冕堂皇的話!耶律鴻祺,想要本汗的汗位,你就直說,用不著找如此可笑的借口!而且,你以為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位高手就能奪了本汗的汗位?”
耶律康德掃了蕭北夢一眼,接著說道:“個人武力再強,我耶律部有近十萬熱血男兒。等他們趕到,耶律鴻祺,你的所有謀劃便都是一場空,你的末日也就到了!”
“熱血男兒么?他們的熱血已經涼了!”
蕭北夢冷冷出聲,隨即,無形的天地巨力突兀從四面八方向著耶律康德擠壓而去,頃刻間便將其擠暈了過去。
“我在外面等你,你的部屬們正在外面浴血戰(zhàn)斗,你不要耽擱太久!”蕭北夢將已經昏死過去的耶律康德給攝到了耶律鴻祺的身前,而后大踏步走出了王帳。
離著王帳約莫十丈的木柵欄外,激烈的戰(zhàn)斗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,耶律鴻祺的忠心部屬們正在奮力地向前沖擊,但守衛(wèi)王帳的軍隊卻是拼死抵擋,將他們擋在了木柵欄外,雙方時時都有人倒下,濃郁的血腥味已經飄到了王帳這邊。
同時,在營地各處,不斷有耶律部的漢子聚攏過來,得知耶律鴻祺叛亂后,紛紛加入到了保衛(wèi)王帳的戰(zhàn)斗之中,耶律鴻祺的部下們腹背受敵,情況越來越不妙。
蕭北夢站在王帳前,靜靜地看著前方激烈的廝殺。
耶律部的營地外,喊殺聲和沖鋒的號角越來越近。耶律部此際沒有統(tǒng)一的指揮,大小首領們帶著部屬們匆忙地去到了營地的各處要道通道布防,各自為戰(zhàn)。
正在這個時候,營地外的喊殺聲突然齊齊止歇,沖鋒的馬蹄聲也同時停了下來,隨后有三個聲音接連響起:
“吾乃孤行者楚岳,今日率孤行者前來,替漠北城的遺民向耶律部討要一個公道!”
“我是祥云部統(tǒng)帥石觀雨,今日率領祥云部前來,替漠北城遺民向耶律部討要一個公道!”
“我是慕容部可汗慕容雪央,今日率領慕容部前來,只為剪除耶律康德,你等放下武器,不要反抗,我們不會傷害你們!”
三個聲音在三個不同的方向接連響起,俱是震人耳膜。
“孤行者、祥云部和慕容部居然聯(lián)手了!還聯(lián)手來攻打我們!”
“慕容部的可汗不是慕容威么?慕容雪央又是誰?她又怎么成了慕容部的可汗?”
…………
本就亂作一團的耶律部部眾聽到這三個聲音后,更是慌亂無比,心中的戰(zhàn)意一降再降。
漠北三部之中,耶律部的實力最強,有近十萬控弦之士,但是,再強也抵擋不住祥云部、孤行者和慕容部的聯(lián)手。
更何況,此際慕容部的王帳那邊,喊殺聲越來越響,沒有半個指令從王帳那邊傳遞過來。
此際的耶律部軍心渙散,戰(zhàn)斗力大降,此際進攻,三部聯(lián)軍必然能一戰(zhàn)而勝。
只不過,慕容雪央卻沒有發(fā)起進攻。
她很清楚,一旦三部聯(lián)軍沖進了營地當中,必然會有一場慘烈的廝殺,拿下耶律部肯定不成問題,但三部聯(lián)軍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。
蕭北夢和慕容雪央要的不是打敗耶律部,而是要得到一個戰(zhàn)力完整的耶律部。
此際場中之人,將來都是迎戰(zhàn)黑沙騎兵的有生力量,不能葬送在自己人的刀口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