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在毛獻壽身后的一位黑衣男子立馬上前,將信封取過,而后恭敬地遞給了毛獻壽。
毛獻壽沒有立馬去拆信封,而是皺著眉頭,一雙陰冷的眼睛在賽璐璐、呼延敢和郁行令的身上掃來掃來,最后沉身問道:“青陽怎么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?”
實際上,青陽向納蘭明月發(fā)起挑戰(zhàn)的事情早已經(jīng)傳到了聽風城,毛獻壽不過是明知故問。
賽璐璐立馬回應:“青陽為了能讓我們平安地將信帶回,他選擇了殿后,吸引白駝殿的注意力?!?/p>
毛獻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,再將信封仔細檢查了一遍,而后將其拆開,取出了里面的獸皮地圖,快速看過之后,將它遞給了坐在一旁的吉源。
吉源仔細看完地圖,把目光投向了賽璐璐三人,沉聲問道:“信里的內容,你們沒有看過吧?”
賽璐璐、呼延敢和郁行令自然不會承認,連連搖頭。
“你們三個辛苦了,記住,這件事情,你們不能向任何人提及。若是事情走漏出去,壞了神殿的大事,本殿主絕對不會輕饒。”毛獻壽低沉出聲之后,朝著賽璐璐三人揮了揮手,示意他們退去。
賽璐璐、呼延敢和郁行令齊聲回應后,朝著毛獻壽和吉源拱手行了一禮,轉身離去。
“廢物!這四個廢物,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!”
毛獻壽在賽璐璐四人離去后,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,恨恨出聲。
“毛殿主,事已至此,惱怒無用。雙虎丘之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。我覺得,我們還得再敲打敲打賽璐璐三人,決不能讓他們壞了大計?!奔摧p輕出聲。
毛獻壽恨意難平,又罵了幾聲,最后才說道:“沐穹白將雙虎丘新城的建造圖都給我們送了過來,證明了他的誠意。吉老,我們現(xiàn)在可以著手安排雙虎丘的事情了?!?/p>
吉源點了點頭,雙目之中現(xiàn)出了寒光,輕聲道:“納蘭明月,你的末日到了!”
…………
呼延敢交接完任務出來,與賽璐璐和郁行令分別后,先回了住處,而后又悄悄地離開,七彎八拐地進到了黑駝殿中的一處偏僻的房屋當中。
不一刻之后,一位黑袍老者也進到了屋內,正是佟千鶴。
“鶴伯伯。”呼延敢看到佟千鶴進來,立馬恭敬地行了一禮。
佟千鶴卻是板著一張臉,沉聲道:“你給我聽著,這樣的事情只此一次,絕不會有下次。你此番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,你讓我怎么向你的父親交代?”
“鶴伯伯,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,我這不是平安地回來了么?”呼延敢滿臉堆笑。
佟千鶴又責備了幾句,才問道:“和青陽同行了一路,你覺得此人如何?”
“鶴伯伯,還真別說,霜凜姐的眼光就是厲害,選的人沒話說。這個青陽,有勇有謀,人還特講義氣。唯一不好的地方,就是此人隱藏得太深,讓人琢磨不透?!?/p>
說到這里,呼延敢搖頭咋舌,“鶴伯伯,你是不知道,青陽就是個大變態(tài),他僅憑肉身之力,能夠輕易轟殺九品念修,我很懷疑,光憑肉身,他便可以與御空境的元修相抗衡?!?/p>
佟千鶴也明顯有些意外,但隨即斜了呼延敢一眼,道:“你還好意思說別人隱藏得太深,堂堂呼延家嫡系子弟,在聽風城黑駝殿貓了數(shù)年,愣是沒讓人看出破綻,論隱藏能力和手段,有誰比得過你?”
呼延敢嘿嘿一笑,道:“鶴伯伯,你就不要一直挖苦我了,我現(xiàn)在來說說你關心的事情。”
佟千鶴登時來了興趣,湊近了呼延敢?guī)追?,滿眼希冀地問道:“怎么樣?青陽對霜凜是一個什么態(tài)度?”
呼延敢清了清嗓子,笑道:“鶴伯伯,我敢肯定,青陽對霜凜姐肯定動心。只不過,男人嘛,都有虛榮心作祟,他可能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配不上霜凜姐,希望能夠先做出一番事業(yè)和功績出來,再去追求霜凜姐。
他向納蘭明月發(fā)出挑戰(zhàn),就是最好的印證。而且,他這一招還真管用?,F(xiàn)在,青陽之名估摸已經(jīng)揚名帝國了?!?/p>
佟千鶴的臉上顯露出了笑容,繼而又皺起了眉頭,低聲道:“青陽建功心切,現(xiàn)在便向納蘭明月發(fā)起挑戰(zhàn),有些操之過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