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猜,前輩是不是逮了人家十來年,逮出感情來了,舍不得把人給揪出來,或者前輩實在無聊了,想一直進(jìn)行這個貓抓老鼠的游戲,又或者,……?!?/p>
“就你小子聰明!哪里來這么多廢話?”
不等蕭北夢把話說完,江破虜揮手將他打斷,沉聲問道:“你之前不是不想?yún)⒓诱延?,怎么又突然要在昭英會上邀?zhàn)姬少云?”
蕭北夢輕嘆一口氣,道:“前輩不惜受傷,也要和任橫秋一戰(zhàn),面對姬少云的咄咄逼人,我自然不能退縮,丟了學(xué)宮的臉面。
而且,鳳離估摸正在學(xué)宮里等著我回去呢,葉孤魚和我也有兩年之約,麒麟四子已經(jīng)有兩人要和我大戰(zhàn)一場,再加上一個姬少云,債多不愁。若是有機(jī)會,我還想干脆也會一會南蠻百族的項流鋒,一氣和麒麟四子都碰上一碰?!?/p>
“不作死就不會死?!?/p>
江破虜輕哼一聲,道:“鳳離即便再憤怒,頂多就是揍你一頓;葉孤魚和你舅舅楚春陽是扯不清的郎舅關(guān)系,不會對你殺下手;姬少云可就不一樣了,若是能在昭英會上殺了你,他肯定不會有半分的猶豫;
至于項流鋒,你爹蕭風(fēng)烈坐鎮(zhèn)南寒之后,手底下的南寒軍不知道砍殺了多少南蠻百族的人,你不久前又破壞了南蠻百族覆滅鎮(zhèn)海城的陰謀,更是斬殺了項流鋒所在的虎族的圖騰,如果他真來參加昭英會,他對你的殺意絕對不會比姬少云少?!?/p>
“前輩,不用你提醒,這些事情,我肯定是清楚的?!笔挶眽糨p聲回應(yīng)。
“姬少云可不是關(guān)鐵心,昭英會已經(jīng)沒幾個月的時間了,你有把握么?”江破虜?shù)纳袂閲?yán)肅起來,臉上現(xiàn)出了擔(dān)憂之色。
“他畢竟是麒麟四子之一,如果我說有絕對的把握,那肯定是狂妄自大。不過,昭英會之上,我不懼與他一戰(zhàn)。”蕭北夢的眼神之中燃燒著熊熊戰(zhàn)意。
“一個是姬氏皇朝的三皇子,一個是南寒王長子,你們這一戰(zhàn),肯定是昭英會中最重頭的戲?!苯铺斂吹绞挶眽魬?zhàn)意昂揚(yáng),稍稍放下心來。
“前輩,我得糾正一點,我是學(xué)宮特席。我與姬少云一戰(zhàn),與南寒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我是為學(xué)宮而戰(zhàn)。”蕭北夢低沉出聲。
“這事,你跟我說不著。反正,你小子這段時間抓緊時間提升實力才最要緊,在昭英會開始之前,最好能將十步拳的第五步完整地踏出?!?/p>
江破虜說到這里,表情嚴(yán)肅地提醒:“恨天拳能不用最好是不要用,昭英會開始的時候,肯定有一些老家伙會去到現(xiàn)場,保不齊里邊就有人能認(rèn)出《真血訣》。”
“我知道的,不到萬不得已,我一定不會動用恨天拳。”蕭北夢沉聲答應(yīng)。
江破虜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,一雙渾濁的眼睛里透著淡淡的不甘之色。
蕭北夢盡管年輕,但卻能讀出江破虜?shù)挠⑿圻t暮之感。
一路行來,江破虜出手的次數(shù)不多,也震退了許多的高手,比如馮碧峰,比如禾游鴻,但不久之前與任橫秋的過招,江破虜是明顯落了下風(fēng)的。
當(dāng)年的手下敗將,如今已經(jīng)勝過了自己,而且對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了敬意,此番境遇,可不是能輕易一笑而過的。
巡游結(jié)束之后,蕭北夢肯定不會再有和江破虜朝夕相處的機(jī)會。一年半的時間,蕭北夢能夠感受到江破虜對自己的深切愛護(hù)。
蕭北夢與這個心中深藏著遺憾、正走向遲暮的老人已經(jīng)有了不淺的感情,看到老人眼神之中的不甘之色,他心生痛惜。
“前輩,我向你保證,我將來一定會找任橫秋算這筆賬!”蕭北夢低沉出聲,語氣異常堅定。
江破虜先是一愣,他沒有料到蕭北夢會突然說這么一番話來,繼而笑道:“你有這份心,我就滿意了。路要一步步走,現(xiàn)在想任橫秋,有些好高騖遠(yuǎn)了。你眼下最緊要的,就是先過了姬少云這一關(guān)。
若是連這一關(guān)都邁不過去,萬事皆休,所有的豪言壯志,都會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笑話談資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