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倩倩此話一出,方才跟著蕭北夢一起贏錢的賭客們紛紛收起了桌上的銀子銀票,而后遠離了蕭北夢。
“既然是賭坊,就要愿賭服輸,輸不起就直接關(guān)門歇業(yè),哪有讓手氣正旺的客人起身離桌的道理!”
蕭北夢掃了連倩倩一眼,冷冷地說道:“流波城的規(guī)矩很大么?我是過江龍不假,但這天底下的龍?zhí)痘⒀]少去過,比你們亨通坊更氣粗的賭坊也見識過不少,想要拿流波城的規(guī)矩來壓我?你們可以試試看。”
賭客們齊齊驚訝起來,連倩倩可是亨通坊掌柜之女,而且還有一個身份,那就是云江流的姘頭。不說在亨通坊,就算是在流波城,都可以橫著走。而現(xiàn)在,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,非但拒絕了連倩倩的邀請,還絲毫不將她放在眼中。
如此表現(xiàn),如果不是不知天高地厚,就是身后有大依仗。
連倩倩的臉色變了,她是二品元修,能夠感應(yīng)到蕭北夢身上沒有元力,但判斷不準(zhǔn)蕭北夢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,還是有背景有靠山,她的眼神隨之凝重起來,道:“貴客,本坊絕不是輸不起,只是見貴客賭技了得,亨通坊的大廳配不上貴客的賭技,想要讓貴客換個更合適的地方,盡興一賭?!?/p>
蕭北夢哦了一聲,道:“先說說怎么一個賭法?”
正在這個時候,從亨通坊的后院又走出一人,是一位身形瘦削、臉上留著三縷短黑須的老者,正是亨通坊的掌柜。
“在下亨通坊掌柜連富?!?/p>
連富快步走到蕭北夢的近前,道:“貴客,我家公子最喜歡與天下賭技高手交流切磋。他已經(jīng)吩咐過,若是有賭技高手來亨通坊,一定要告知于他。
今日,我見貴客賭技了得,便希望貴客能移步相敘,好替我家公子與貴客約賭一回。”
“這樣么?”
蕭北夢微微一笑,道:“聽你這么一說,你家公子的賭技想必也相當(dāng)了得,正好,我也喜歡和賭技高手切磋,不知道你家公子現(xiàn)在在不在賭坊之中?”
連富朝著蕭北夢拱了拱手,滿臉歉意地說道:“貴客,實在不好意思,我家公子此際并不在賭坊之中,我替我家公子將賭約定在明日,明日還是這個時候這個地方,如何?”
“好說。”
蕭北夢的嘴角高高上翹起來,“明日做明日的事情,今天我不贏下十萬兩銀子,可是不會離去的?!?/p>
說完,蕭北夢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對面、臉色還稍稍有些發(fā)白的中年男子。
中年男子將骰鐘按在手中,將目光看向了連富,見到連富點頭后,才繼續(xù)搖起了骰鐘。
其他賭客見狀,又準(zhǔn)備圍上來,準(zhǔn)備繼續(xù)跟著蕭北夢下注。
就在這個時候,連倩倩輕哼一聲,眼神發(fā)寒地看向了賭客們。
賭客們當(dāng)即止住了腳步,不敢再上前。
蕭北夢倒是很守信,贏滿十萬兩銀子后,便起得身來,向著連富和連倩倩道了一聲謝,而后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亨通坊。
“父親,這人實在太囂張可恨!”
連倩倩在蕭北夢離去的同時,跟隨著連富去到了亨通坊的后院,走到連富的身邊,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“先讓他猖狂著,等到了明日,公子自然會讓他跪下來求饒?!?/p>
連富的眼中現(xiàn)出了冷色,并說道:“你趕緊派人去跟著他,再派人去通知公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