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北夢打量了一下鳳離、風凌意和趙燕雄,又在院子里四處看了看,疑惑地說道:“我只看到肉,可沒看到酒呢?!?/p>
風凌意開口了:“蕭特席,這里可是你家呢,我們把肉準備好了,難道酒也得我們提供?你不能這么摳搜吧?!?/p>
“學宮禁止飲酒,我哪來的酒嘛?”蕭北夢兩手一攤,做出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。
“學宮禁酒禁的是弟子,而不是教習,更何況,你還是特席教習?!壁w燕雄低沉出聲。
蕭北夢輕嘆一口氣,無奈地說道:“我真的沒有酒,要是你們能等的話,我現(xiàn)在就去一趟圣城,買幾壇酒過來?!?/p>
“蕭北夢,風傳你在太安城一擲千金,現(xiàn)在怎么如此小氣了,趕緊的,麻溜地把夢黃粱給抱出來,也不需要太多,四壇就行,我們一人一壇。”鳳離斜眼瞄著蕭北夢。
“四壇!你當夢黃粱酒鋪是我開的呢?”蕭北夢腹誹不已,眼神幽怨地看著鳳離。
顧陽聽到這里,臉色頓時苦了起來,四壇酒,分明就沒把他給算上嘛。
“你還想著喝酒?我沒把你直接給送去執(zhí)法院,你就應該燒高香了!”趙燕雄一直關注著烤肉,自然也看到了顧陽臉上的表情變化。
顧陽當即把頭一縮,繼續(xù)埋頭烤肉。
蕭北夢自然是有夢黃粱的,而且都是二十年份的,但是,一下子霍霍掉四壇,他有些心疼。
“你是要我自己去找么?”
鳳離看到蕭北夢遲遲不挪腳,臉上現(xiàn)出了不耐煩之色。
“純粹是明搶嘛!我這特席教習當?shù)靡蔡锴税桑俊笔挶眽艉喼本褪怯逕o淚,看到鳳離的眉頭越皺越緊,他猛一咬牙,快步進到了屋內(nèi)。
不一刻,他才從屋內(nèi)出來,抱著四壇夢黃粱。
“咦,都是二十年份的哩!不愧是特席,不愧是寒王長子,路子就是廣。二十年份的夢黃粱,即便是我們趙家,平常也拿不出幾壇來。”趙燕雄取過一壇酒,翻看完壇底,驚訝出聲。
顧陽聞言,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。
風凌意也是喜笑顏開,直接跑進屋子,搬出了桌椅板凳,又找來了碗碟筷子和剔肉刀,準備開席。
片刻之后,野豬已經(jīng)熟透,顧陽撤去了柴火。
“蕭特席、鳳教習、風師兄、趙師兄,肉已經(jīng)烤好,我可以走了么?”顧陽縮著腦袋,可憐巴巴地問詢著。
趙燕雄揮了揮手,道:“趕緊走吧,今天的事情,如果有第六個人知道,你知道后果!”
顧陽連忙點頭,而后轉(zhuǎn)身,準備離去。
“顧陽,喝完這一碗再走?!?/p>
蕭北夢倒了一碗酒,切了一大塊野豬肉,遞給了顧陽。
顧陽喜不自勝,幾大口就將還燙嘴的野豬肉吞入腹中,而后細飲慢酌、接連吸了十來口,才將碗里的酒喝完。
“好酒!多謝蕭特席!”顧陽抹了一下嘴巴,朝著蕭北夢拱了拱手,大踏步離去。
“蕭特席,你這是收買人心呢,還是心地仁慈?”趙燕雄表情莫名地看著蕭北夢。
“都不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