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除了他們這院子里前后都有人把守之外。
廊下黃紙燈籠幽幽照映,兩個人的臉都白沁沁的。
沈玉蓮想了片刻,隨后語氣篤定:“我平日與人為善,凡事退讓,不曾得罪過任何人。”
徐青玉這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。
與人為善?
凡事退讓?
誰?
沈玉蓮?
算了。
他娘的世界毀滅吧。
沈玉蓮十分不滿,“你既是我貼身丫鬟,平日里去哪兒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我,難不成你不知道誰想害我?”
徐青玉:……
話不投機半句多,“那奴婢就先從門房名冊開始查起。”
這一夜,周家唯有沈玉蓮的院子里燈火不熄。
沈玉蓮徹夜未眠,但徐青玉卻睡得安穩(wěn)。
徐青玉上輩子作為農(nóng)村長大的孩子,從大學(xué)起就自力更生,擺地攤、賣盒飯、做家教、炒股票,什么來錢就做什么,終于在三十歲之前就拿到百萬收入。
她掙了很多錢。
卻沒得到很多愛。
她用錢給自己堆砌了一個黃金的城堡,可是她依然沒有家。
她父母很早離異,各自組建新的家庭,又各自生了新的小孩。她自幼在二叔家,因為寄人籬下,很早學(xué)會了察言觀色。
二嬸總說,父母離婚是因為她是個女孩。
她小時候總恨自己為什么沒帶把兒。
可后來漸漸長大,她發(fā)現(xiàn)父母對自己另外生的女兒都是盡心疼愛,唯獨對她不聞不問的時候,她才明白,父母不是不喜歡女兒,而只是不喜歡她這個女兒。
她也明白。
她,徐青玉,這輩子…都是沒有退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