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還剩最后一天,他只需要在這里再待一天!
隔天一早,季銘剛醒來,就聽到二樓傳來甜甜的笑聲。
他起床往外走,遠遠地就看見二樓大堂,穆婉在教翟澤安插花。
兩人挨得很近,穆婉溫柔地給翟澤安介紹不同的花要怎么修剪。
看著兩人溫馨的一幕,季銘有些恍惚。
穆婉殘疾時,自己擔心她無聊,有段時間哄著教她插花。
女人記性極好,自己只教一遍,她就學會了。
后來,穆婉讓助理訂花,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插上一束花放在他床邊。
可自從翟澤安回國后,她似乎再沒這么做過……
季銘黑眸微垂,掩蓋眼里的寂落。
他踱步下樓,準備去吃早餐。
可剛走沒幾步,就被一個重重的花瓶砸倒在地。
砰的一聲。
他感覺自己頭骨瞬間砸裂開了,一股鮮血自他頭上流下,痛得他蜷縮在地。
迷迷糊糊間,他看到翟澤安慢悠悠從二樓走下,笑容滿面:
“哎喲喂,妹夫,我就是想給你看看剛插好的花,不小心手滑砸到你頭上了?!?/p>
“怎么辦?你一頭的血看著怪嚇人的,要不我給你喊救護車吧,可是我緊張得拿不起手機,你不會怪我吧?妹夫,你再忍忍哈……”
季銘還沒聽完就疼暈過去。
后來還是傭人看到,嚇了一跳后,急忙把季銘送去醫(yī)院。
再醒來,已經(jīng)是中午。
季銘的頭被縫了整整三十針,看著滲人得很。
醫(yī)生說他有輕微腦震蕩,伴隨右眼短暫性失明。
穆婉站在病床旁,彎腰詢問他疼不疼,心疼地將他扶起來喂水喝。
她行為上是照顧他,可脫口而出的話又偏向了翟澤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