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一個旅可能會統(tǒng)領四個隊,也有可能統(tǒng)領六個甚至是七個隊。
拿涼州來說,涼州屬于中州,主要面對的敵人是西北游牧民族與河西走廊南邊的博欽國。
涼州折沖府兵馬總共有一萬人,驍騎營五千,步甲營五千。
涼州的一個旅,統(tǒng)領四個隊,也就是兩百人。
一個部統(tǒng)領五個旅,也就是一千人。
李陵微微頷首:“蔣飛是吧,步甲營一部校尉張彪,從賊發(fā)動叛亂,已然授首,從今天開始,由你暫代步甲營一部的校尉之職。”
蔣飛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,呆立當場。
這突如其來的天降餡餅,砸的他腦袋有些暈乎乎的。
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先是浮現(xiàn)出難以置信的神色,隨即漲得通紅,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。
“末末將”他的聲音哽咽了,膝蓋重重砸在地上,額頭"咚"的一聲磕在染血的青石板上。
“末將謝大人提拔!謝大人恩典!末將從今往后唯大人馬首是瞻,赴湯蹈火在所不辭!若有二心,天打五雷轟!”
他在邊關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,也不過就混了一個小小的旅帥。
本以為這輩子也就是一個旅帥到頭了,畢竟他上面又沒有人。
誰知道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一部校尉,雖然只是暫代。
可眼前這位河西都督長史空降而來,正是需要心腹的時候。
自己甚至都不需要有什么能力,只需要足夠忠心,就能穩(wěn)穩(wěn)拿掉那個暫代二字,成為真正的步甲營一部校尉。
甚至,只要足夠忠心,州折沖府的折沖都尉什么的,以后也不是不可以想想。
畢竟名義上,這位河西都督長史,可是統(tǒng)轄著七州的兵馬。
蔣飛激動的老臉通紅,渾身顫抖。
感謝何風作死,感謝張彪作死,感謝另外那三個旅帥為了在何風的面前表忠心,沖的比自己快,被這位長史大人一棒子給掄死了。
否則的話,這會也不至于只剩下自己這么一個旅帥,出來答話。
李陵輕輕抬了抬手:“我不管你步甲營一部這次來了多少人,限你在日落前將一部的所有兵馬全都帶入城中,執(zhí)行全城宵禁。”
“日落之后,但有敢在街面行走者,無論身份,一律鎖拿下獄,膽敢反抗者——”
李陵的聲音陡然轉冷,如同淬了冰的刀鋒,在血腥的庭院中清晰回蕩。
“格殺勿論!”
“末將遵命!”蔣飛抱拳領命,聲音斬釘截鐵。
這是信任,更是考驗。
他必須讓長史大人看到自己的能力和忠誠。